拍死一只,还有十只,还有百只。
我奋力拍打,同时加速往前游。
隐约听到候洋的声音,“沈哥?草三,我操你祖宗的,你敢害他。”
渐渐的我听不到了,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堵起来一样。
全身不知落了多少只河伯虫,酥麻麻的难受,甚至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有虫子在咬我后背的潜水服,在往我衣服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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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刚才那人就是我的下场,死得很难看。
明知自己要死了,也不能坐着等死,我还是奋力往前游。
已有河伯虫落在我的护目镜上,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只好用小铜剑连着刺,同时在石壁上滚一圈,借此压死很多河伯虫。
然而,旧的一批死了,新的一批又来,像是永无止境一般。
渐渐地,我心底升起了绝望,想着是不是到了该留遗言的时候了。
遗言该留给谁?给李叔,他对我一直不错。
说什么呢,我只有一栋房产证还没有下来的城中村小院子。
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还是给姑姑吧,她一辈子很不容易.....
忽然我脑海里闪过很多曾经的人和事。
看到走马灯了?看来我真的要死了!
忽然,有人扯着我的手臂,“沈明州,别他妈的装死,队长说你的自由泳是全公司第一,让我看看吴凯是不是替吹牛的。快走。”
候洋?
他又回来了。
我透过模糊的护目镜扭头看他,看不清,“候洋,你他妈的傻啊,回来干嘛?”
不知为何,我的嗓子有些微哽,鼻头也酸涩涩的。
候洋不以为意说,“小爷想这么做,谁也管不着。”
我忽然笑了,候洋还有害羞的时候。
现在,不为了我,哪怕是为了候洋,我也得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