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于鹤远心中的怒吼没有脱口,凶险再多,还能比得过这俗世大妖凶险吗?
一手拖起那头只出气不进气的猛豹,身后挥了挥手:“这头,你们就别吃了。”
苏扈大气挥手:“送你了。”
慕尘灏看出几分蹊跷,今日的高艰鹤远二人,格外反常。
这时,方才意识到那个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声音的陌生男子。
正奇怪看着,斗嘴中的鹤远突然冲过来一把抱起了站在那里的白裳,眼中含泪,演得逼真至极,带着哭声道:“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堂兄啊。”
高艰瞠目结舌,不知鹤远意欲何为。
苏扈与慕尘灏亦是错愕,不知如何开口。良久,苏扈方缓缓问道:“你哪来的堂兄?”
鹤远抹了一把眼泪,抽泣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这堂兄打小憨傻,话都说不利索,走出家门就再也找不见了,我之所以出门,就是为了寻他。”
眼看过去,鹤远身材瘦小,面容消瘦,骨骼嶙峋,还有些贼眉鼠眼的感觉。再看他家“堂兄”,身材挺拔,仪表堂堂,长得颇为秀气。
慕尘灏当然是不信,依旧走上前,安慰道:“那真是恭喜了。”
苏扈哑然,也道了一句:“恭喜恭喜。”
“不知廉耻。”高艰亦说一句,声音很轻,不知其余人听没听入耳中。
鹤远平复下心情,高艰看在眼中,险些信以为真。
看出了陌生男子
苏扈问道:“你家堂兄作何称呼?”
“白裳。”鹤远记得真切脱口而出。
又是一阵诧异,苏扈不免开口问道:“你姓鹤,你堂兄姓白?”
鹤远答不上话,正又是想抱起白裳再哭一通,被一只手一把拽过,趔趄出去。
抬眼看去,是一头黑线的高艰。
“这怂包的堂兄是因走丢,被白棠收留,又因是记不得名字,所以起了个白裳的名字,今日碰巧在这里遇到,依然是认了出来。”高艰不动声色地用手肘磕了鹤远一下,继而说道,“方才在林中,怂包那般模样,想必是因为亲人相逢的原因吧。”
鹤远如小鸡啄米使劲点头,不停说道:“对对对。”
闻高艰低声耳语:“编谎都不会,不仅是怂,还蠢。”
苏扈思量了会儿,看向白裳:“这么说来,实然姓鹤。”
“对,鹤裳鹤裳。”鹤远忙开口附和。
言出,众人沉默。
慕尘灏嘴角抽动几下,微有笑意强忍下:“难怪离家出走。”
鹤远无奈抚额,说道:“还是叫白裳吧。”
“哎。”一直不曾开口的白裳,道出一句简单话语。
这偌大的森林中,走兽见得极少,甚是奇怪,众人觉得失望,别无他法只好再啃上一天的干硬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