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仔仔细细将整件事情讲述完毕,他气得脸色铁青,若不是自己想暂时隐瞒身份,这一群蝼蚁又怎么敢有如此大的胆子,来讹诈一个王爷?
那两名妇人听了恒王的讲述,再看向祁莫寒的目光就有些躲闪。
她们都是秋水城的百姓,自然清楚这里谁最大,尤其是容王殿下,对治下百姓向来公平公正,她们这会儿即便一肚子想狡辩的话,一方面是不敢说,另外也是怕在容王殿下那里经不起推敲。
不能狡辩,两人只能使劲儿抹眼泪看着祁莫寒,希望容王看在她们可怜的份儿上,可以体恤一二。
这种事情,按道理是不需要祁莫寒管的,若不是因为恒王,他会直接吩咐人,将这些当事人都送去官府,让手下当官的去处理,但涉及到恒王,祁莫寒不好就这样一走了之。
他看向那两名还哭着的妇人:“刚刚这位说的,你们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两名妇人互相对视一眼后,老妇人朝着祁莫寒重重磕了个头:“容王殿下请为我儿做主,不管事情起因如何,我儿都是被这家的恶奴活活打死,城里很多人都亲眼所见,这种事情做不了假。
民妇只有这一个儿子,家里还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孙子,他这一死,我和两个孙儿日后生活都没有了着落,所要二百两并不是很多。”
恒王见这老妇如此说,心里也软了一些,那男人做黄牛固然可恨,但家里老娘和孩子日后的确还要生存,心里想着,实在不行,自己就不去计较这口气,直接出一百两银子将人打发掉算了。
结果,这老妇当着自家五弟的面儿,将赔偿数目坐地起价,由刚刚对自己说的一百两直接变成了二百两。
瞬间,他心中对老妇人的怜悯消失得干干净净。
“王爷,您看,这就是个刁妇,刚刚您没来的时候,还说要一百两的赔偿,现在装可怜卖惨过后,直接涨到了二百两,这明摆着就是讹诈。”
其实,不用恒王说,祁莫寒也听出了不对劲,刚刚恒王讲述事实经过以后,他问过这对妇人,是否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地方,老妇人并没有辩解,这说明恒王所讲都是实情。
祁莫寒眼里可容不得沙子,这老妇人和她那被打死的儿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