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先生脸色也不太好。
过了半天,他突然偏头,用港城那边的话跟身边的几个人说了几句,那几个人也用港城话回了。
谢琢没听懂,只往他们那边扫了一眼,就端着水杯低头喝水。
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张老先生已经说完了,正在看着他。
谢琢也放下杯子去看他。
“谢小兄弟真是个妙人,”张老先生没头没尾的夸了一句。
谢琢扯了扯嘴角,假装没听懂,“我们青平县城老一辈的人也说方言,但现在基本都说普通话。”
张老先生也没多说,笑了笑。
又朝着老何用港城话道:“哪里找的这么个小子,我喜欢,识趣不多话,最主要的是稳重,看见什么,就算惊讶也不在脸上表现出来。”
老何同样用港城话回的,“看出来您喜欢了,上次拿钱的时候您已经夸过了。”
“六万五,眼都不眨一下,”张老先生说,“是个能成大事的。”
谢琢不知道他们在聊自己,准备再给自己添杯水的时候,老何叫了他一声。
“你来是想知道上次的那个人是谁吧?”老何问。
“嗯,”谢琢点头。
“也是港城那边的,”老何脸上的表情有点厌恶,“知道我们得手了棵百年野人参,也想过来找。”
谢琢这下子终于明白了。
看到谢琢的表情,老何又继续道:“你放心,这件事影响不到你,估计就是哪天看见你了,想找你搭话问人参哪里挖的。”
“再找你你就说你不知道,我也不会把你露给别人,放心吧,哥的人品你不用担心。”
“要是不放心,我今天也不会来这一趟,”谢琢说。
“那是,”老何哈哈一笑,“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我这边真有什么,你放心,你也半点事情没有。”
谢琢看着他没说话。
半晌,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又重新拿了一个倒上水,往老何那边推了推。
老何端起来。
谢琢在他杯子上碰了碰,“以水代酒了。”
老何乐了一下,“别人好歹用茶代,你这水代。”
“水壶你家的,”谢琢仰头把水灌了。
“行行行,”老何也几口干了。
然后才又重新看向谢琢,“怎么,今天醉一场?”
谢琢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