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夸了半天,谢琢倒是很镇定。
等老何又检查完手表,将早就准备好的钱拿给他的时候,谢琢才将手里的水杯放下,然后接过钱。
也没怎么数,就直接揣回了衣服口袋里。
“敞亮,”老何看到他的动作,笑了一声。
“何老板的为人我还是很相信的,”谢琢说,“不然我也不会合作这么多次。”
老何笑得更大声了,“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虽然话不多,但技术过硬,有什么说什么。”
“今天要不下午再回去,”老何又给谢琢杯子里续上了水,“让你嫂子炒两个硬菜,咱哥俩好好喝一次。”
“今天不太方便,”谢琢摇了摇头。
“怎么?”老何脸上的笑意消散了几分。
“有人等,”谢琢说。
“你这还天天有人等,”老何有些不高兴了。
他觉得谢琢就是在敷衍他。
没想到他这句话说完,谢琢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好像嘴角边还带了点笑意,“嗯,以后……都有人等。”
老何:“操!”
“妻管严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老何瞪着他。
谢琢抿了抿唇,将那点笑意压下,“你不懂。”
“我不懂?”老何手往桌子上一拍,想要说什么,然后又往堂屋外看了一眼,再次收回视线的时候,才压低声音道:“老子能不懂?”
谢琢挑了挑眉。
“去去去,别这副表情,”老何说,“咱俩半斤八两。”
谢琢想说,咱俩可不一样,我是自愿的。
不过还是没有说出口。
两个大男人随口又胡扯了几句后,老何才又拿出来十来块手表放在桌子上。
“之前我虽然相信你能修好收音机,但也没敢打包票,这次就没弄,等下次我再拿一批,最近这玩意儿是紧俏货。”
老何说完,将手表挨个放进盒子里,然后朝谢琢推了推。
谢琢也没看,直接将那些盒子装进了背篓里。
老何最中意谢琢的就是他这一点,看着漫不经心,吊儿郎当,但从不多话,手上确实有真功夫。
他当初也找其他人修,但基本上都没合作几次。
要么就是太过于滑头,老想着打听什么东西,要么就是技术不过关,十块表里面,勉强能修个问题最简单的两三块儿,稍微复杂一点的就没主意了。
就这,还敢狮子大开口要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