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下面还有人。”
“废话,我难道不知?你动作再慢些,那些畜生就该爬上来了!”
受了呵斥,手下赶忙挥动灵旗,御魔城灵壁逐渐浮现。
而城下那些散修哭喊着‘不要’。
就在这时,天际云层泛起明黄光亮,一道人影在雨幕中出现,他掐诀念咒:请师兄出剑!
背后朱红葫芦口一道白光飞出,瞬息间划破此方雨幕,自东向西横扫城外魔物,左右二十里来回穿梭三次,那些魔物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了一大片。
等待白光回返云层人影背后葫芦中时,地面还剩下七成的魔物生生止住冲势,一头头环顾四望,不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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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槐阴河下游小剑山故地,矗立了三十多年的聚宝城中灯火通明,作为槐山地界通商第一城,这里常年开放,从没闭合过。
聚宝城容纳了槐山大半商家,城外城内由灵地开设的无数洞府也住满了散户,每日的灵石交易不可计数,近年来连晋地许多宗派的修真子弟都时有滞留,可谓声名远播。
城内最大的酒楼是有云河宗开设的‘升仙楼’,终日莺歌燕舞,尤似仙宫,令进来的每一位低阶散修难舍诱惑。
修士也是人,随着修为渐深,欲望也会越重,在修真界做生意,只得比凡俗间更用心,才能赚了那份灵石。
此时站在一楼门口的司徒酩大腹便便,进进出出的客人都对他拱手见礼,他也笑迎笑送,对这番场面的交集很是享受。
身居高位,自然不会一直干看门揽客的营生,做尽面子后,跨过门槛直上顶楼,自有狗腿子唤来姣美女子跟着走进房间。
那女子怯弱褪尽衣衫,光洁躯体跨上司徒酩丑陋的肚皮,上下嘤噎,一番云雨,她再埋头吞咽,司徒酩兴起含下一枚丹药,翻身上马,扬鞭快拍,正迷浪时,门外有人不合时宜噔噔敲了两声门。
“妈的,哪个狗东西不长眼睛,没看到爷爷正行好事儿呢?”
司徒酩烦躁着如猛兽般用力一顶,直将前面的女修吃疼捂嘴没了声息,拔出来后,挥手给其遮了被纱,自己迅速套上衣物,开门扫眼。
一见面前的人,他立刻讪笑:“大哥,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唤个人传话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司徒礼披着黑袍遮面皱眉,虽是方脸小眼睛,可凶起来一点也不比金丹期的修士差,冷声训斥:“值此关键时刻,你在干什么?”
司徒酩还想狡辩两句,见司徒礼目光中包含着杀机,灰溜溜沉默认错。
“打探到没有?”
司徒酩小声回应:“打探到了,姓钟的还没回来呢,断水崖下那条血蛟没人能使唤动,陶老头前两日出关严禁门下弟子卷入咱们一族的内部争斗,您就放心吧。
单靠司徒羽逸那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您,宗里上上下下一半的人都支持咱们,宗主再不愿意交权,他难道想看着家族离散、宗门覆灭?
更何况他老人家现在口不能言,您只需要静等着他归去,我们自会呼吁推选您做宗主。”
司徒礼在寂静的走廊里来回度了两步,“姜玉洲那边呢?”
“他还在落魄峰养伤呢,司徒羽逸被拖在御魔城挪不开身,他以什么名目来咱倚江山。
再说了,即便他真敢违背陶老头的命令,我即刻把当年司徒十七暗杀玉狞子的事抖落出去,届时让鹰眼草台那位杀神出来收拾他,再有本事,还能对付得了金丹?”
司徒酩阴恻恻狠笑,司徒礼颔首点头,站在原地依旧在沉吟。
“大哥,您就放心吧,咱家内部的事,你怎的总是怕赤龙门插手?
那姓姜的真要敢插手,全槐山的人都会知道他赤龙门居心不轨,谁还愿意与他家交集?
这里终究是有规矩的,若是姓姜的胆敢去帮司徒羽逸,我手下的人直接去断水崖把沙大通和颜真莹哄骗劫持,这座城里赤龙门商铺的韩老婆子也逃不脱……”
司徒酩逐渐狞目冷笑:“这些人虽然皆是练气期的废物,可据是首批自东方随赤龙门迁来的,出个什么闪失,嘿嘿,钟大掌门在槐山出了名的仁义,回来以后能饶的过他姜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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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礼这才打消了疑虑,自顾自走向楼梯,临下去时,又翻头凝目看向司徒酩。
司徒酩刚要进房间,对上了那双眸子,无奈讪笑:“您放心,我明日就去地兵谷游说,吴前辈向来本分,不可能插手咱家的事。”
待人走后,司徒酩迫不及待进了房门,淫笑着搓手:“嘿嘿嘿,小东西,我来了。”
翻开被纱一看,瞪目怒骂:“我日你娘的,这么不经受。”
白洁娇柔的躯壳已经冰凉一片,再是腰肢细长、腚圆貌美,他也只能大骂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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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峰,黑煞秘境入口处。
已经等了十多日的司徒十七终于见那龙门虚影里走出一个人影,墨袍批身,剑眉星目气势骇人,甚至周身隐隐泛着稀薄的剑气道蕴。
“你总算出来了,当年应承的事,该不会食言吧?”
姜玉洲看着眼前之人,当年那个精神抖擞灵光慧目的司徒十七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奔波劳碌发丝散乱的苍发老头,且连头发都比常人稀缺一大半。
司徒十七自小就长的丑,尖嘴猴腮身形不高,姜玉洲打第一次见他就印象深刻,这三十多年密切交集,此时仔细一看,他寿元已经不多了,修为也迟迟没有突破筑基后期,明显是没了结丹的机会。
“走,去殿里说。”姜玉洲坐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司徒十七来到此间的小殿。
入了殿,姜玉洲亲自为司徒十七倒茶。
二人沉默的度过片刻,司徒十七开口问:“你的伤势……”
“已经修复了七八分,那头魔物十分凶悍,若非羽逸相助,我恐怕脱不开身。”姜玉洲的气态渐渐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