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说,总会有相见那一日,所有人都会归来。”君逢山偏过头,掩下眼底的泪意,“所以我苦苦支撑着整个宗门,日日等着盼着。”
就像是冬盼春来。
可每每回望,回首处只剩下故人堆砌成山的皑皑白骨,走过的每一条路都染满了鲜血淋漓,过往所有美好坍塌,只剩满目疮痍。
所以这场冬好长,春又太远,远到让人有些无助。
冰冷的手被温暖包裹,君逢山怔然,抬眸对上那双若春水潋滟的眸子。
“师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也相信师尊所言,所有人总会归来,所有苦难总会离散。”
君逢山不自觉抬起手,为她戴上披风上的围帽。
那个记忆里总是爱哭的小哭包,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了。温婉动人,再也不哭了。
师尊,你看,我有好好养小师叔和师妹。
他牵起她的手往回走:“冬日寒风彻骨,虽然春山有结界,但小姑娘家总是畏寒的,我们回去吧。”
“师兄,你又说笑了。”君珏缩了缩,将红彤彤的脸藏在披风帽子里,“都过去几千年了,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
君逢山竟是笑起来:“师尊说过,女子家,无论多大都还是小姑娘。在我心里,小师妹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君珏失笑:“你怎么也学了师尊那张花言巧语,贯爱哄姑娘家的话。”
“哪里花言巧语了?”君逢山反驳,“师尊说了,那是温柔,不舍得姑娘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