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走到这里,那就别想活着出去,本宫可不是本宫那蠢儿子,愿意陪你玩,该结束了。”
花葳蕤站起来,抬手一挥,九重天一重击,谢清玉到底一口血吐出来,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偏执地怒瞪着花葳蕤,不断爬起来。
花葳蕤一脚将其踩在脚下,凤袍摇曳,她笑得花枝乱颤,却不失一国之母的仪态:“一个山野出来的低贱之人,只以为有了背景,就真的高人一等了?”
宝珠点缀的金丝红靴狠狠碾压着谢清玉的脸,她居高临下望着她:
“装什么清高?谢清玉,你不过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贱人,你的师尊护你,也不过是看中了你身上的天赋,想要为己所用罢了!”
“你休要污蔑我师尊!我师尊那般仙风道骨之人容不得你这个妖妇置喙!”谢清玉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花葳蕤坐会宝座上,大女官微微颔首。
穿着祭祀服的大女官站在花纹高台最中间,她就地起舞,一双重瞳瞬间失了神,像是一只傀儡,被主导者牵动四肢。
周围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声乐声,红光洒在她身上,随着她的舞姿,裙摆开出花来,台上花纹也跟着流动。
红光如同锁链,将谢清玉束缚着四肢悬空吊起来,她挣扎无果。
褚朝昭紫眸里金轮旋转,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忘了,这是幻境。
但她猜测这像是牵丝傀儡,这大女官估计也是傀,或者是出卖了灵魂的人族。
“她跳的什么舞?怎么让人觉得这么吓人,阴森森的!”九墨夷抱着胳膊搓,只觉得哪哪都诡异。
“儿时,我曾在神宴上见过,诸天神佛垂眸轻笑,慈眉善目,悲悯苍生,身着祭祀服的男男女女舞动着身姿,满怀敬畏,虔诚至极,可眼下这个只有形,未有其神。像是……”
他侧目,笑意温柔了些,看着褚朝昭:“像是儿时母神还在时,带我们一起看的傀儡戏,银色丝线操纵着傀儡娃娃,绘声绘色地演绎着民间故事,那时妹妹有些虚弱,总是安安静静的,可每次傀儡戏上场,你总是很兴奋地又蹦又跳的,生动了许多,逗得大家总是哈哈大笑。父神便亲自学了傀儡戏,常常自己演绎给你看,为的就是你能开心些。”
说着说着,他眸光里的笑意悲凉,抬手温柔地摸着褚朝昭的头,脑海里回闪着种种过往。
众人闻言大惊,魔神怎么和传言中不同?竟是这般宠爱褚朝昭吗?
褚朝昭感受到他的悲伤,可是她未曾见过,心底满是渴望。
“二哥哥,没关系的,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回来的!”
“妹妹说的是。”
往生冷淡的眼底尽是意难平,因为他曾亲眼见过,一家子和乐融融看魔神笨拙地演绎傀儡戏,可记忆远去,已经模糊不清,殿下的脸他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