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扶生上前,一把将人公主抱,抱了起来,大步快速并稳如泰山般将人抱上了床。
九墨夷急得跳脚,但也知道此刻闭嘴,不能添乱。
上官夙澜却是站在屋子外,看着苍白吐血的哥哥被抱着放在床上,不知被吓着了,还是怎的,脸色煞白,动也不动,给九墨夷拉了进来。
九墨夷给她倒了一杯水,过去将房间内的烛火都点燃,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别怕别怕啊,定是我太重了,压着他了,有阿昭在,准没事的,阿昭最近炼制了好些奇奇怪怪的药,虽然品相难看些,但胜在药效好!”
他压下心底的恐慌,破天荒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安慰起上官夙澜来。
上官夙忱清醒过来,一把拉住褚朝昭的手,缓缓转头侧目,笑起来:“莫怕,我无碍。”
房间里其他人的脸色极其不好看,白得快要赶上他的了。
褚朝昭松了一口气,掏出一个药瓶:“阿忱,你先喝了再说话。”
无需多言,诸葛扶生上前将人扶起来坐靠着。
“阿生,不曾想你这么贴心啊。”上官夙忱打趣他,“从哪里学的?”
诸葛扶生抱着胳膊站在一侧,冷漠如冰。
上官夙忱讪笑,看向九墨夷:“阿墨,你最近跟着阿昭吃了不少好东西啊,怎么能这么重啊。”
九墨夷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没说话。
上官夙忱又转头看向垂眸看着手里茶杯,沉默不语的小姑娘,不见生气,却也不说,他没敢搭话。
只好转头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玉瓶:“阿昭,这不会又是你的血吧?提前取出来保存好的?”
“怎么?嫌弃不新鲜吗?”褚朝昭掏出一把刀子放在手腕上,“那我给你弄新鲜的。”
“别,别!”上官夙忱接过玉瓶一饮而尽,打趣道,“这次是果味儿的,阿昭,下次不要取血留着了,多疼啊。”
褚朝昭看了他一眼,又掏出一瓶。
人啊也心虚的时候,总是显得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而阿忱呢,一心虚话就多,平日里很少打趣的他,此刻竟是到处打趣。
褚朝昭主打一个阴阳怪气:“我哪里敢啊,从今往后,我怕是要多割点血放他个几百几千瓶,以防有些人啊,又一口血吐出来,不省人事。”
“我错了!”上官夙忱那般聪明,哪里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他一口喝下,而后举起双手,“我真的错了,但这次是真的不得已而为之。”
其他人抱着胳膊全部整齐站在他床边,大晚上的,格外吓人。
“我错了,下次如果再使用这双眼睛,我定然让你们护法,再也不悄悄摸摸的,可以吗?”
如此,其他人这才脸色好了些,暂且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