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鸣从城墙上叫嚷着跑下来:“退了!敌军退了!许是雨太大了,龟儿子些受不住了!阿鹤,你在看什么呢!”

萧鹤风沉重道:“雨下得太大了,也不知那几个孩子如何受得住。”

叶赫鸣也一想通其中利弊,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力气没收着,拍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

他也跟着担忧地皱起眉头来:“瞧我这脑子!那几个孩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从小娇养长大的,为了莲月城也真是吃了苦,又下这么大的雨,该如何是好啊!”

身侧的将领们望着护城河,也是望眼欲穿。

黑漆漆的一片,火折子的光微弱,在黑暗中摇晃着,随时都要熄灭一样。

五人矮着身子,在暗渠里走得艰难,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阵涟漪。

他们本矮身走在干涸的水渠里,可片刻间不知从哪里流动而来的水,便很快涨起来,有他们大腿高了。

湿透的衣摆拉扯着整个人,寒冷中,所有人仿若腿灌了铅一般。

深冬里的水最是寒冷,再加上暗渠里本就潮湿,此时五人都打着寒颤,唇色暗紫,白皙的脸有些皲裂掉皮且泛着红,可依旧一点都不敢停下来,一是这河水还在涨,二是他们不能停,莲月城还在等着他们,他们一刻都耽误不得。

三个男孩子将两个女孩子护在中间,顺便用高大的身躯为他们挡一挡前后涌进来的冷风。

没有灵力护体,风很小,但撩过人的脸,头皮,浑身都刺得发疼。

九墨夷上牙下牙打着架:“这都造了什么孽啊,这比我这几年入一个宗门,一个宗门被灭还要造孽,本公子自出生,还没遭过这么大的罪。”

虽然是抱怨的话,但他本意在活跃气氛,贫贫嘴罢了,小伙伴们自然也懂。

褚朝昭抖了一下,扯着冻得有些僵硬的唇笑起来:“说来,光是听别人说你那克仙门的事迹,还没听你自己提过呢。”

“还不知道,你竟就是那传闻中的‘墨笙公子’呢,怎么从未发现,你有这般能力?”上官夙澜也跟着打趣起来,声音有些抖,但好歹她是火灵根,所以稍微比其他人好些,“你这能力,不得利用起来?要是看哪个宗不爽,就安排进哪个宗,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上官夙忱笑笑不说话,诸葛扶生安心开路,竖着耳朵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