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玉微微闭眼,沉吟后只留下一句“轻狂”便离开了。
元少锦始终跟在她左右,只是这一次破天荒没有开口,反而是多看了好几眼褚朝昭。
这世间怎会有比他还要轻狂嚣张的人!
不止是他们,场外的所有看客见之,都无不道一声“狂”!
“妙!妙啊!”昆吾宗宗主没忍住开口赞许。
所有人都想着如何下白棋,赢过黑棋,如何在死局里绝处逢生,可白棋步步都是死路,所以他们惶恐不安,恐惧,有人绞尽脑汁想捏着白棋赢下这一局,有人生出了算计,算计自己执棋之时不会殃及自己,至于别人死不死与他无关。
可她偏生离经叛道,哪条路都不选,直接掀了整个棋盘,让棋手无从对弈。
偏生剑走偏招,还赢了!
明月宗宗主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极为难看。
剩下的二十个人里没有一个是他们宗的,反倒是这老家伙的亲传还在里面。
“妙什么妙?这是一场豪赌!”
破碎宗宗主倒是理了理宽松的裙袖,从容道:“我倒是觉得这五个孩子颇有些少年侠气在里面,许多人就算猜到了这个选项,也许也不敢踏出这一步,说来这五个少年真的不认识吗?怎么配合得如此默契,如此信任彼此。”
昆吾宗宗主嘲讽地看了明月宗宗主一眼,笑道:“说来,这让我想起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一个奇闻,说是数万年前也曾有五个这样的少年一起闯过天试,一起并肩走到了最后。”
“五个人一起走到最后?怎么可能!”明月宗宗主现在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了,“天试虽然没说不能结队,可到底不是宗门大比,到最后是要选出长青榜榜首的!”
昆吾宗宗主轻笑:“瞧你,急什么?本宗主不是说了,是奇闻,奇闻听听就好。”
旁的人也都只是听听,笑笑,自然也没有把这绝不可能的事情当真。
花元瑜却是听了进去,她心道,就那五个贱人,不死在里面就该跪天跪地了,还妄想走到最后?白日做梦呢?
花葳蕤不动声色注意到她的神情,没说话。
却将第一次正视那位叫褚朝昭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修为莫测,天赋顶尖,背景不明。
她悄然传音:“渊清。”
渊清背对着她,正盯着镜面里的小姑娘看,听到传音时下意识皱眉,但还是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