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昭专心喂血,镜子如吞噬什么好东西一样,贪婪地吃起来,但不过一瞬,便浑身皲裂,再次感受到被撕裂般的痛,镜子挣扎着要躲开,却被她一把捂住,使劲撕开嘴强喂。
“你不是需要血?躲什么?”褚朝昭近乎疯子一样,使劲给他灌,直到他似乎是灭了一般,再也不挣扎了。
褚朝昭这才像丢破布一样,随意丢在地上。
深处的绛紫色魔气包裹着流血的手,手上的伤口瞬间愈合,愈合间带来阵阵清风拂过那伤口,似乎在替她吹一吹。
褚朝昭唇边一笑:“爹爹,不疼的。”
她跳到地上,几个人凑了上来。
九墨夷不可思议道:“阿昭,你的血有毒啊?上官家死命镇守那么多年的妖镜就这么死了?”
“你死了!你全家才死了!”
“你是妖,你全家才是妖!”
刺耳的声音再次骤然响起。
“卧槽!”九墨夷飞身上去就是一脚,给本就脆弱的镜子踩得稀碎,“诈尸了!”
那镜面碎了,又重新愈合。
上官言拱手道谢:“多谢小殿下,看来尊上曾说的,上官家要等来的那一人,真的是您啊!”
他撩袍,拉着自家一对儿女就要跪下,被褚朝昭一把抓住。
“别别别。”
宿熹也没阻止,即便是天下人皆跪,自家小阿昭也受得起,但是她不愿意受,那便不受。
涂山容卿吹灭蜡烛收起来,以后还要用的。
然后从空间跳出来,仔仔细细探查那镜子。
“阿昭!这镜子,和万里江山神卷气息好像啊。”
褚朝昭走上去一把拎起奄奄一息的镜子:“不会又是什么神器吧?上官言叔叔,你可知这是什么?”
上官言摇头:“我只知,禁地这东西是祖先传下来世代要镇守之物,至于是什么,本体是镜子,我们也从不知道。”
“什么?”九墨夷大惊,“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世代祭祀那么多人?”
上官言叹了一口气:“事关天下生灵,上官家世代不敢大意。即便不知是什么,不知为何要血祭,上官家的人从未有任何人怯弱退缩过,
身后那些坟冢中,皆是甘心赴死者,无一不是上官家的天骄,血脉最纯净,与灵兽契合度最高的天才,都是有望成神的!但是我等不悔。”
他那一贯笑面虎的神色不再,此刻都是严肃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