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褚瀛羡气得骂了句脏话,一身红光更炽盛,只是那红光里隐隐夹杂着些什么。
褚朝昭将那抹不同收之眼底,心底一阵沉闷,只觉得涌上心头的刺痛,比那身上的痛更甚,所有执着的答案在这一刻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她甚至在逃避那些答案。
她闭上眼,就好像从未看见过什么一样。
“你吐血了,不必管我们,这五年,我试过很多种可能,查探过。我们在阵法里的梦境中,虽然看起来会死的样子,但现实中最多受点伤,不重的。”
褚瀛羡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源源不断输送着,直到看见眼前的花重新绚丽开放,如平日一样,他这才松了手,满意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嘴角渗出猩红的血来。
褚朝昭一时间竟不知道,她和他谁更疯了。
沈述白将江梨月安置好,划破手掌,以血为祭,阵法冲天而起,将江梨月置于阵中,有什么不断涌入她身体里,江梨月身上多了一抹生机。
“还好,最后一抹生机抓住了。”沈述白一口血吐出来,摇摇晃晃地笑哭起来,“阿梨,我怎么能让你死呢?”
“阿梨,我答应你的啊,会一辈子保护你的。”
“阿梨,伯父伯母,还在等你回家吃饭呢。”
“我的阿梨,你快睁眼啊。”
他放下手,不断有鲜血如丝线一样从他身上流出来,涌入阵法中。
半蹲下去,沈述白握住那长箭,浑身都在颤抖,就好像这箭插入的是他的心脏一样。
手不断带着长箭往外拔,他呜呜咽咽地哭着,比江梨月还疼一样。
长箭抽离,沈述白仿若也被抽了魂魄一样,苍白着脸跌坐在地,往日的端方仪态全都不复存在。
沈述白站起来,转身将粉色蔷薇花接住,收进宽袖中,慎重护好,又将狗和石头带过来,结阵将他们护在阵中,还贴心给狗喂了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