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戴侍郎,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位魏王殿下是真的要让我们,查处贪官,整顿吏治?”
他扫了一眼周围,在看着没人后,顿时斜睨了一眼眼前这个木讷呆板,却还嫉恶如仇的家伙。
戴胄蹙眉:“不然呢?”
封德彝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戴胄啊戴胄,老夫算是看出来了,为什么有好些个人选比你更有机会坐在这侍郎的位置上,魏王殿下却是偏偏选择了你。”
“你有些时候,是真的傻啊!”
他伸手指了指,长安刑场的方向。
“太子殿下当初在太原府推行新政,刚去太原府第一天,干了什么?”
戴胄瞳孔一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封德彝从牙缝之中挤着冰冷的话语。
“杀人!太原王氏二房,一夜之间被杀了个精光!还有那些什么世族的官员,武德三四年贪腐的证据都能够拿出来,为何不早拿出来,偏偏太子殿下去了太原府,才拿了出来?”
“魏王殿下,这是在给之后太子殿下推行全国新政,清扫障碍呐!”
他冷哼一声。
看着呆愣的戴胄,轻轻摇了摇头。
“证据?什么证据?”
“老夫只知道,河南道新政最大的阻力,便是汴州、汝州和许州三地的世族官员,魏王殿下不在乎他们是贪污受贿,还是勾结外敌。”
“老夫更不在乎!”
他双手背在身后,忍不住目光幽幽的朝着太原府方向的天空晚霞看去。
“长安那把椅子上坐着的,不论是陛下,还是魏王殿下......这大唐的天,从来都没有变过!”
“长安......孤又回来啦!”
贞观号沿着铁轨,一路进入熟悉的长安区域。
随着蒸汽的释放,列车开始明显的减速,李承乾看着窗外的景象,难得的感叹了一声。
回头又看了看身旁同样明显有些激动的李恽。
“七弟你也有段时间,没看过你母妃了吧,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在长安陪陪你母妃她。”
李恽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意动。
嘴上却是说着。
“皇兄,眼下铁路还......”
“好啦!你一个少年郎,没必要为了孤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李承乾笑着打断。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色郑重且认真。
“你已经帮了皇兄很多了,听话,在长安休息一段时日,陪陪你母妃,另外的铁路干线想要开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上马的。”
见对方终于是点头听话。
李承乾笑了笑,看着窗外那已经出现的“长安站”的站牌。
嘴角勾了勾。
“你们说,青雀那小子,如今在干什么?还有母后和母妃他们,见到咱们忽然回来,会是什么表情?”
李治等人此刻却还呆呆的看着那长安站的牌子。
有些恍若梦中的模样,口中喃喃。
“这,这就到了?”
他们真的是白天从太原府出发的,甚至中午在晋州中途吃了顿饭,还视察了一圈晋州的发展,这才又继续上路。
竟然真的如同李恽说得那般。
太原府到长安,一日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