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特错!”
叶定边沉着脸色,“其根本原因乃是恃功骄主,在军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甚至张狂到连陛下的特使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听调不听宣!”
“可他们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连做臣子的本分都忘记了,你说陛下还能容他们吗?”
“现在玄儿你,想要去西南建功立业,这很好。“
“但最不应该的就是还想着把自己的一干好友也带上,他们可都是武将之后,你让陛下怎么想?”
“难不成我叶家也想要做云中王、朔方侯第二?”
此话一出,叶玄的脸色已然大变。
“不是,爷爷,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应该这般堕落下去,想拉扯他们一把……”
“我知道,可陛下知道吗?”
叶定边直视着自己孙儿。
“云中王和朔方候一开始也并没想过要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一旦你处在了那个位置,便会自然而然的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与他们说让他们不去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能说收回就收回!”
叶定边板着脸又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无解?”
叶玄摊了摊手,一脸的郁闷。
他只是觉得哥几个一直堕落下去不是办法。
而且昨日他们还那般救自己,就想着拉着他们一同去西南捞一波军功,同富贵一把。
没想到这也不成。
叶定边当即沉了脸色,呵斥一声。
“臭小子,你恼什么恼!爷爷有说不管吗?”
“那您说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叶定边又是沉吟了一下,“这样好了,你改日再与他们见上一面,告诉他们绝对不要泄露你怂恿他们随军西南的事情。一定要咬死,乃是家中长辈听闻陛下有意征讨南诏,才逼迫他们随军建功立业的。这样便可将你从其中摘掉。”
“这不是一样嘛,他们还是要跟着去征讨南诏。”
叶玄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一样个屁!一个是你聚集怂恿大家去,一个则是武将建功立业,为国建功的欲望催促他们去,能一样吗?”
“前者,陛下会防范你,防范我们叶家,虽然现在不会怀疑咱们叶家的忠心,可一旦以后你起势,先前的任何蛛丝马迹都能成为陛下怀疑你不忠的罪证!”
“可倘若是武将们自告奋勇的请战,则完全不同,陛下不会怀疑任何人,反倒是觉得这很正常,武将就是守护家国,开疆拓土用的不是吗?”
叶玄眉头微微皱着,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那孙儿明日便与他们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