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案的这一刻陈母眼眶红润了起来，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重重点头。

“好...好...”

“我儿，英勇便好，没有给我老陈家丢人。”

林忠轻叹，陈祥何止英勇二字可草草概述。

“陈母，陈祥为护我军阵地，独一人浑身捆绑炸药护住我军阵地，挽救我军于水火中。”

“他是我黑云军的英雄，当之无愧的英雄。”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陈母呆愣，下一句让林忠再次难以回答。

“林司令，那我儿尸骨...”

林忠拳头一握，上下嘴唇再次被绊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母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林忠，众人带过来的什么勋章，抚恤金，牌匾等甚至未多看一眼。

片刻后林忠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抱歉陈母，陈祥...身上绑着百斤炸药...”

得到答案的陈母一下子像是失了魂一般，好在陈父上前及时将其搀扶。

“好，知道了...”

“那可有他参军时的衣物？我想给他立个衣冠冢。”

林忠心中愧疚抵达顶峰，陈母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刀一样插进他的心头。

“有，有...”

“和尚！”

“到！”

下一刻，和尚将一个盒子端了上来，打开盒子后甚至不是一件完整的衣服，而是当时战场上捡的衣服碎片。

其中一面绣上去了一个陈字，若不然连这衣服碎片也都找不到。

陈母抚摸着那几片染血焦黑的衣服碎片，泪花闪烁着。

“好，谢谢。”

“麻烦了。”

林忠：“陈母，我想亲自给陈祥做冢，可以吗？”

陈母点了点头，“那便麻烦了林司令了，正好我和祥子他爸身体也不太好。”

说着，陈父便带着林忠和几名黑云干部进了院子。

寻摸了一遭，将目光锁定在了院子的西南角，一棵枣树下。

“就在这吧，这颗枣树还是祥子小时候亲手种的。”

正扛着锄头的林忠一愣，“在院内？？？”

“是这边的风俗吗？我记得不应该在自家田地里？”

听到这里时脸上尽是褶皱的陈父重重叹了口气，“唉！”

“按理说是的，但现在我们家已经没地了，只能先安在这了。”

林忠：“？？？”

“没地了？”

“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