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继续走着,突然从刮来的风中带来前方人呼唤惨叫的声响,虽然只一小会喊声就消失,但洛恒疑惑的问雪夜月道:“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厮杀打斗的惨叫声?”
雪夜月驻足细听,然后道:“哦,我也听到了一点,不过好像现在结束了,应该是前面刚刚有人打起来了。”
落痕吃惊说:“你是说活人在这种生存都艰难的雪地里还互相残杀吗?他们是不是有啥毛病?太闲了吧,都绝境求生了还要内斗太愚蠢了。”
“难说。”点奉星补充曰。
雪夜月淡定道:“我们当下所处的地方,哪有什么法规约束,可以说这里就是无法无天的野蛮地区了,那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想干嘛都行,自然厮杀也可,你别不信,我们往前走便知到底如何。”
这走着走着没多久,果真他们就见到了真相,只见前方雪地里躺着一段段人的尸骸盖上一层刚刚落的薄雪,这是一个被残忍杀害的青年,他被砍断的下半身扑倒在地,而上半身却仰躺着,四肢破损断裂,他身上的御寒皮衣还被人扒去,只露出中间的被插了好几个洞的汗衫。头上任何抵御寒风的防护用具都没有,面露狰狞,张口着死不瞑目的朝天望着。因飘落的雪花并未把它面容盖区大部分。所以应该是死不久,也无有那些腐烂僵尸的特征,如个新鲜的畜生肉块,也不过如此了。
落恒瞅了他一眼面容,有点被吓到,又有点唏嘘。他赶紧对雪夜月说:“这,这人我认识他的脸,他就是前面出发前在客栈里威胁小白与他妈妈的三个青年中的一位,他们很抠门,很凶,不是很富裕的样子,没想到他在这里死了,这个尸体的状态应该就是刚刚被人杀了,可怜的外套都被扒了!我突然想杀死他的人会不会是他余下的两个朋友?不然那两个人呢,怎么不见了!会不会是同伴抢夺资源而杀人?”
雪夜月闻语叹一口气道:“难说呀,按你推断不错的话,应该差不多是这样,果然在这种原始无法的地方,人遵从本性的求生会野蛮与粗暴,为了自己的生存任何人都照杀无误,他的兵器,大衣帽子都不见了,也没有行李食物背包,应该刚刚就是被两个同伴杀了抢夺了御寒的衣服,然后被丢在了这里。”
洛恒想到之前这青年在客栈与另外两个朋友称兄道弟一起威胁小白母女的样子,越发觉得唏嘘。
雪夜月催他们继续往前走,洛恒问:“这是不是越往前会见到更多这样的事情?”
雪夜月道:“应该会有吧,我以前在外也遇到过这样为抢资源同队互杀的事,因为不知陌生人深浅而不动手袭击却对熟人痛下杀手的事时有发生,可以说司空见惯了,但我往昔一件案子当中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就一两次会发生,不太常见,而今日这刚刚出行,半个小时不到就见识了蠢驴互害还是第一次,这进度好像快了点,总感觉后面会有更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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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曾经不常见吗?”
“是的,因为往昔我破案这么多人参与,一个案子最多两三个队伍同时探查哪有像今日这白土村奇象之案光一次就来了百来位人。这人数是我出道至今见过最多的,所以应该互相残杀的事也会更多。
所以说白土村这案子还真是个奇案,因为加了传说宝藏的润色,让我吃尽竟然能吸引到这么多的人参与。”
他们继续往前走,并未掩埋这尸体的,这也是没有必要的,自然的风雪会把这些碎块融入泥土中。
又前进一段路后,他们逐渐能看到前方陆续的人影。而这也不过又过了500米左右,很快他们又撞见了雪地里的其他新鲜尸体。这次的新尸体发现让刚刚雪夜月的推算失算了。因为洛恒认出这两个新鲜尸体竟然就是前面那个死亡青年的两伙伴,他目瞪口呆,到此为止,等于是说那三个当时与他争执的青年全都死掉了,那这么推算的话就是这两个人也被其他更厉害的人给掠夺了资源。他们的尸体也是是御寒的大衣帽子不见,质地一般般的兵器,还有劣质的食物土豆都在散落的行李袋里,可是腊肉不见了。
洛恒与雪夜月面面相斥,雪夜月苦笑一下道:“哈,世事难料,看来我也有推算错误的事。”
洛恒叹道:“这不打紧,没什么重要,推算错了就推算错了吧,只是更让我唏嘘呀,没想到这两个人也死了,也不知这后面两人是又被谁杀死的,不知道是否是他们俩先掠夺了自己兄弟,然后再被其他人给掠夺了,还是说前面一个死的人与他们俩只是吵架分开了,而后因为是小团体又实力比较弱,所以被更厉害的人谋害了,不过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在这无法无天的地区。”
雪夜月拍拍落恒肩膀道:“不错,想明白了呢。好了我们继续走着吧,我看这只是个开始,指不定我们会遇到更多的新鲜死人,他们的牵心螺应该全都爆了。真是世事无常,对自己实力定位缺失的蠢驴,果真会会自己死掉的。”
洛恒突然对自己又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他真实的存在于这个残忍又无情的世界呀!
前方依旧在冒险的男人们会发生争执与厮杀。伴随着一方生命的陨落,被扒去外套,给予生存下的野蛮者更能存活的有限物资。原本在有规章制度的村落里这些人还克制点,这到荒郊野外后,杀人放火全敢做了,没有人会斥责,都默认了这个无人区的游戏规则。愚蠢的人才来这里,弱小的人来这里比愚蠢的人更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