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正觉寺普法,因追捕疑犯,惊扰了高人,还请高人勿怪。”一声佛号从外传来。
“普法,这名号有几分耳熟?”应飞扬眉头一皱,心中道。此时却见瓦砾之间跳起一人,大骂道:“嫌犯你个秃瓢头,道爷行的端坐得正,那里长得像嫌犯了。”此人倒是打扮,紫面虬髯,他倒也见过两次,正是牵系此次佛道之争源头的常道观观主飞云子,正是他与飞赴寺玄敏争夺青城山庙观所属,各不相让,才引发这场佛道争锋。由此展开思路,连带普法的名号应飞扬也想起来了,正是在咸宜公主婚礼上听闻过的。
屋外普法以浑厚嗓音道:“若真行得端坐得正,何必一看到贫僧转头就走,难道不是因你飞云子与飞赴寺玄敏大师失踪之事有关,故而心虚了?”
飞云子呸了一口道:“是,道爷是心虚没错,那也是最近赌多输多,好不容易挤出些翻本的赌资,想去张惯晴个奸商那翻个本,结果一出门就遇上和尚,你说晦气不晦气,道爷我自然要躲着你了!”
普法怒道:“飞云子你莫要装疯卖傻,佛道大会道门大败,依照先前你与玄敏大师约定,应由当今皇帝下令,令输者让出青城山的修行之地,结果玄敏大师却在这时节离奇失踪,令皇帝无从宣旨,你飞云子作为最大受益者,岂能脱得了干系!”
“玄敏那老秃丢了关道爷屁事?你有空纠缠道爷,不如去些花街柳巷看看,都说和尚是色中鬼,玄敏没准是躲在花楼里,替哪个清倌儿开光呢!”飞云子猥琐笑道。
“一派胡言,还不住口!”普法勃然大怒,随着一声雷霆狮子吼,一根禅杖从屋外呼啸****而出,破开重重气浪,直射向飞云子。
“怕你不成?”飞云子也甩出三张符咒,品字形射向禅杖。
就在符咒与禅杖接触碰撞之际,一柄长剑如怒电般轰然降下,倒插于地,磅礴气流席卷八方,燃烧的符纸被气流吹散,禅杖凌厉去势也在长剑格挡下终止,打着旋倒飞而出。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闯入我家门,砸了我家瓦,竟然还要再我家里打架!不把我这主人放在眼中吗?”应飞扬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