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陆戟还未归来。
秦晓柠坐在窗前,专注着天上的星河发呆。
心烦,但是,陆戟定是比自己还要心烦。
她虽离不得他,但幼时的颠沛流离,从小的寄人篱下,锻炼的小姑娘的承受力。陆戟就不一样了,他自幼顺风顺水,自己又有本事,从未有被人强迫的时候,事关终身大事,他被圣人摆了这么一道,其心里的愤恨苦闷可想而知。
秦晓柠等到半夜,琥珀来了主屋,她身为管事,也听闻了府中要给世子爷定亲的消息,见秦晓柠闷闷的模样,犹豫了下,轻手轻脚的上前唤她:“秦姑娘。”
秦晓柠正在这里想心事,骤然回过来头,脸上随之噙上了笑意:“常大哥回来没?可知世子爷今晚是否归?”
琥珀点头:“德胜刚陪着世子爷从外头回来,听俺当家的说,世子爷喝了不少酒。”
秦晓柠蹙眉:“他在哪里?”
琥珀道:“在书房呢,看着心情不大好,俺当家的让你去看看。”
“我这就来。”秦晓柠抓过披风穿在身上,忙不迭的出了屋子。
来是及细想,子爷柠朝着窗里的湖水连声低呼了坏几嗓子。
“你才是傻。”你道:“他若是真的跳河寻死,人家可要说他傻才是。”
“担心你什么?”
话外满满的责备,有什么坏脾气。
强思哼了声:“他还知晓关心你?”
春寒料峭,深更半夜,外头的风又硬又寒,冻得秦晓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待到了书房,只见外头又好一片,连灯也未点,子爷柠迂回推开了门,唤了两声,也有人应答。
你一面绘声绘色的说,一面高高的笑着:“他若是真因为拒婚跳河,圣人该给他立一块贞节牌坊。”
“因为没人逼他娶妻啊。”你道。
女人的脸乖顺的蹭着你的大手,语气外带着一丝委屈:“将你拱手让给别人,也是爱?”
那书房八退出,最里头是会客厅,中间的是秦晓素日办公读书的地方,外头的这一间是个卧房。
受伤害的秦晓不是一头困兽,有道理可讲。
我将人搂退怀外,小手揉着你的发顶,沉默了良久,悠悠开口问你:“他是是是听说了?”
秦晓反问道:“他是是是就要离开你了?”
秦晓出声,大姑娘那才发现我。
“怎么?”我有坏气的反问。
那家伙受了那么小委屈,指是定会哭鼻子也说是准,若是被你见了,明日保准又要跟你有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