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数量质量都不够,只形成气状,而未凝结为液体。
所以,自己的血,能让别人产生低配版功德之力?
易宁不确定,只得把这个念头放在心里,以后找机会研究。
“我知道是什么,不太好透露,反正无害便是。”他解释道。
接着抬起头,目光看向牵牛村,只是此时村中安静无比,不复往日。
“哞~”水牛一双兽瞳亦是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眷恋与回忆。
易宁对着土地庙方向拱手:“拜别娄翁先生。”
做完这些,他又与河伯点点头:“此间事了,我便继续赶路了,还要麻烦河伯善理后事。”
“恭送前辈!”河伯鞠躬行晚辈礼。
易宁正欲行走,却感到身后有拉扯之力传来。
他回头看去,只见水牛前腿跪地,身子前倾,正用嘴扯住自己袍子一角。
双方对视,易宁明白了它的想法:“你想与我同行?”
“哞!”
“我此行并无目的地,且凶险无比,你也要往?”
“哞!”
“......”
易宁陷入沉默,自己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带只牛合适吗?
“哞。”水牛似乎看出易宁的意愿,松开他的衣袍,转身迈步向田野行去。
如同当年,
它年岁已高心存死志,走入山间等死一般。
血脉的心意相通,让易宁感同身受。
无奈地摇摇头,他冲水牛说道:“也罢,长路漫漫,一个人也是无聊,咱俩便在路上结个伴吧。”
“哞!!!”水牛猛然回头,脚下如装了弹簧般,一蹦一跳向着易宁奔来。
易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正巧此时,那荒寺之中,只有半截的牛神雕像生出几道裂纹,接着裂纹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眨眼间就蔓延至牛像全身,接着在一声轻响中化为泥粉。
有风吹过,泥粉被寒风卷着,四散飘飞。
消散的很彻底,也很安静,在这方天地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就像如今安静的牵牛村,就像被耕作百年松软的泥土,就像水牛的前半生。
随风消散,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时光的长河不会记住任何人,但是人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