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上的银子都归我,然后我把你们交给县衙处置。”朱文琅笑盈盈道。
“小子,你找死!”黄彪怒道,一扬手:“少废话,弟兄们上!”
众泼皮顿时挥刀举棒地围了过来,上来便是群攻。
却见朱文琅在马上人影一闪,已是飞身下来,脚还还未沾地,众泼皮已一人挨了两脚,其中一脚是将手中的刀棒踢飞,另一脚则结结实实落在胸口上。
黄彪还未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花,转眼之间六七个手下尽皆倒地,捂着胸口,均是断了几根胸骨,痛叫不已。
黄彪腿一转,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知道今天有眼无珠,碰上了硬茬子:“大侠饶命——”
“彪爷别这么客气啊,咱们好好聊聊。”朱文琅笑道。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家里还有九十岁的老母,嗷嗷待哺的娃娃……”黄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不已。
“我看你也就三十多岁,你老娘六十岁生的你?”朱文琅笑问道。
黄彪一愣,“八九十岁的老母”这种话乃是江湖中常见的求饶的话,谁还真去算过年龄差?也来不及再去修正,不住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都是我们不懂事,您就饶了我们吧……”
“行了行了,起来吧。”朱文琅道。
“多谢大侠饶命,多谢大侠饶命。”黄彪站起身来,看着犹自在地上嚎叫大滚的众泼皮,想去扶又不敢。
“行了,把你们身上的银子都掏出来!”朱文琅扬声道。
黄彪又一愣,没料到朱文琅还真要“反打劫”,却又不敢违逆,挨个地去掏众泼皮,除了自己身上有块一两的碎银,各人身上总共才百十来个铜板,连一两银子都不到。
“呸,这么穷。”朱文琅哭笑不得。
“是是是,我们都是穷苦百姓,实在是没有活路才干这种事,冒犯了大侠,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黄彪连忙应声。
朱文琅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人。
杀了吧?朱文琅干不出这种事,再说这些人也就是坑蒙拐骗,罪不至死。
按说以朱文琅一直住在京师的经历,第一反应肯定是送官,但又太麻烦,还得联系本地官府,只怕耽搁了自己去往上官世家的行程。
“算了。”朱文琅懒得操心,心中叹口气,身影一闪,黄彪只觉脚下一阵剧痛,两条腿骨已被朱文琅踢断,原本端在手里的碎银铜钱洒了一地,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朱文琅身形连闪,那些断了胸骨还躺要地上的众泼皮也是惨叫声此起彼伏,都被朱文琅踢断了一根腿骨。
好在朱文琅下脚还有些分寸,腿骨虽断,却并未粉碎,将养几个月终究能好。
“行了,今天算是给你们个教训,看你们以后还要不要再干坑蒙拐骗的事。”朱文琅翻身上马。
“不敢,不敢,多谢大侠饶命,多谢大侠饶命。”“坐地虎”黄彪和众泼皮纷纷跪在地上磕头,嘴中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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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姐夫,你得替我报仇啊。”黄彪躺在床上,嚎哭着脸:“你看看你看看,那小子分明不把咱们丐帮放在眼里啊,我的两条腿啊……”
一个中年人坐在桌前冷着脸一声不吭。中年人身着藏青色的日常襟衫,倒是齐整,只是在不起眼的衣角处打了一个补丁。
“我的阿彪啊~~”一位长相颇为娇艳的妇人望着黄彪,抹着眼泪又朝那中年人嚎道:“魏大林!你看我弟弟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你要是连这也不管,我跟你没完!……我可怜的弟弟啊~~”
“哭哭哭!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你知道你弟弟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吗?他这是为非作歹碰上了硬茬子!没把命丢了就算好的!”中年人魏大林低声吼道。
“你吼我?你敢吼我?”妇人朝魏大林瞪眼道:“好啊,你一个丐帮的临濠分舵的舵主,小舅子被人打断了腿不知道找人报仇,就知道吼我?!我……我不要活了……”妇人作势要往柱子上撞。
“死死死,死了啦倒!你知道个什么?周副帮主昨日还在隔壁的邳州分舵,要是被他知道了,别说报仇了,黄彪的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搜魂鞭”魏大林也吼道。
“我不管!”那妇人也豁了出去,撒泼道:“我弟弟两条腿都被人打断了,谁打断了我弟弟的腿,我也要他断两条腿!不,还要断两只手!魏大林,你要不管,老娘跟你没完!”
“滚!”魏大林低吼,腾地一下站起,铁着脸走了出去。
“啊——杀千刀的魏大林!没卵子的魏大林!……我不活啦,我不活啦!”后边传来妇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另外还有黄彪的哭叫声。
“他娘的!”魏大林烦躁无比,恨恨地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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