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沛和柳霄哭到中途,双双止了音,皆是一脸迷茫,“什么手扎?”
“穆仵作,你卑鄙无耻,不讲道德!”柳长卿急于阻止,老脸竟然涨得通红。
穆青澄莞尔,“跟没有道德的人讲道德?柳长卿,你当我是圣母娘娘吗?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们端看谁能更胜一筹喽!”
柳长卿一口老血险些呕了出来,“你,你……”
宋纾余思忖道:“既然穆仵作还有绝招,本官便给穆仵作一个面子,允你继续审讯。但是,本官把丑话说在前头,如若不见成效,本官便直接宣判了!”
“多谢大人!”穆青澄欣喜不已。
宋纾余伸出一只手,扶起穆青澄,然后请陆询、季越等诸人各归各位。
柳夫人是坐着轮椅,由衙役推进来的。
昔日富态雍容的柳夫人,宛如风霜雪雨之后的牡丹,一夜落败,形容枯槁。
“娘!”
“娘您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竟……竟病成了这副样子?”
柳霄大受打击,扑过去,抱住柳夫人的腿,哭得像个小孩儿。
柳沛泪目涟涟,喃喃地唤着:“娘,娘……”
柳夫人抬手摸上柳霄的头,目光温柔如水,“霄儿,娘看到你平安,便放心了。”说罢,又侧目看向柳沛,用另一只消瘦的手,轻轻抚上柳沛的脸庞,言语之间,满是怜惜,“沛儿,娘中毒已深,活不了几日了,别再为娘打算了。你的人生还长着呢,未入穷巷,莫谈死别。知道吗?”
柳沛拼命摇头,哭意甚浓,“不,娘,沛儿不会让你死的,你和阿弟要好好的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