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太子的行事风格,姜美君内心复杂。
先是悄无声息的离开,接着在摘云岭的山巅不省人事,再到中途不辞而别,选择的路线更是危机四伏。
与她同行至沛县,岂不是更为稳妥?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瘫坐在武商晚的摇椅上,双腿酸痛才如梦初醒般阵阵袭来。
而武商晚,则悠然自得地练习着书法,墨香与纸张的摩擦声,构成了一幅宁静的画面。
“盛世安宁”的最后一笔落下,武商晚搁笔,侧目询问姜美君:“家中一切都还好吧?”
姜美君轻轻点头:“还好,义通的灾情比起沛县来轻得多。对了,来时路上遇见一批士兵征用了我的车夫和马车,说是陈国在边境蠢蠢欲动,又要挑起战火,你听说这事了吗?”
武商晚轻轻点头,眼中却流露出几分不屑:“陈国一贯作风,边境小动作不断,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哪有胆量真刀真枪,一个小国,不值一提。”
“是啊,这些年陈国也没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姜美君附和着,言语间带着些许轻松。
稍事休息后,姜美君踏上了返回悦来客栈的路程。
远远地,就听见董微澜与卫和嘉的拌嘴声,为这平静的傍晚添了几分生动。
“我特意从沛县赶来帮你,你却一个劲儿想赶我走,这算怎么回事!”
董微澜不满地抱怨,他总是心直口快,心里所想,口中所说,从不加以掩饰。
卫和嘉则像哄孩子一般安慰着他:“好啦好啦,我只是开玩笑的,哪里舍得真让你走。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吗?”
董微澜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
卫和嘉肯定地回答。
董微澜这才眉开眼笑:“那我违背奶奶和娘的意思来这儿,也算值得了,哈哈。”
“哎,怎么不见秦景淮?他不是跟你一起回的沛县吗?难道一回来就躲在娘亲怀里当小孩子了?也不想着跟我们一起做点有利于国家和百姓的事情?”
“别乱说,他在救援时受了伤,现在可能才刚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