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洒满古朴的街道,为她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这平静的日常中添上一抹波折,就在她悠然前行,刚穿过两条曲折蜿蜒的小巷后,一幕不和谐的场景映入眼帘——一位身着书生服饰,眉宇间透着书卷气的青年,被一群衣衫褴褛、面带痞气的混混紧紧围在狭窄的墙角,显得孤立无助。
“小子,别以为读了几本圣贤书,就能在这里装腔作势了!”
为首的混混唾沫横飞,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们大哥的事情,哪轮得到你这个穷酸秀才来指指点点?说什么律法公正,你以为你是戏台上的包青天,能断人间不平事吗?”
另一个混混冷笑一声,讥讽道:“就凭你,还想插手我们邬爷的事务?就算他私吞了那些救命的粮草,转手高价卖出,你又能奈他何?邬爷在这沛县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别说是你这样的小小义士,就算是全城的百姓联合起来,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话音未落,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陡然升级,一名看似更为粗鲁的混混大喝一声:“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挑衅我们邬爷的权威,兄弟们,给我教训教训他,让他明白,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下场是什么!”
随着一声令下,那领头的混混退后一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而他身后十几名膀大腰圆、显然过惯了骄奢生活的喽啰们,仿佛饥饿的狼群发现了猎物,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成轩瘦弱的身躯上。
他虽竭力挣扎,但寡不敌众,只能勉强护住要害。
成轩即便身处绝境,依然正义凛然:“国难当前,尔等竟敢私吞救济之粮,大发灾难财,实乃国法不容!我劝你们早日悔改,主动向官府自首,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反而激怒了为首的混混,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地打,看他还能嘴硬到几时!”
拳脚交加之下,成轩的声音逐渐微弱,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在狭小的巷弄里回荡。
恰在此时,姜美君灵机一动,迅速跑到一旁正准备做生意,燃着炭火烤红薯的小摊,毫不犹豫地连同炽热的炭盆一同端起,向着冲突的方向飞奔而去,边跑边大声疾呼:“让开让开,小心烫伤,出了事概不负责!”
在混混们的惊愕中,姜美君一个趔趄冲到了成轩面前,炭盆失控,带着火星猛地撞向了那个趾高气扬的领头混混,顿时,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天际。
“啊!烫死我了!哪来的疯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