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红,作为一个弟媳,竟毫无顾忌地站在了姐夫家的门槛上,这样的行为,不仅触怒了讲究礼节的苏母,也让冉平的神色阴沉下来。他
几步上前,用力拽开王红,将她拉到一旁,“人家谈事,关你什么事?”
“我就听听,又不会少块肉,再说我站在门口也没闯祸,碍着谁了?”
王红梗着脖子,寸步不让,态度强硬。
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冉平,来到这里后,似乎被冉禾的某些观点影响,竟然敢于和自己顶嘴了。
苏母气得胸闷不已,冉平只能先安抚好母亲的情绪,对于王红的无礼,暂时无力再去理会。
“看来,我上回的话语并未在你心中激起半点涟漪。假使你心存不满,那倒不如索性向冉禾提议和离,让她亲自将我送回顾家的门槛,自此以后,我们两家便如断线风筝,再无瓜葛。“
吴诩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冰,透骨冰凉,他目光冷漠地望向吴母,那视线中找不到丝毫温存,仿佛正凝视着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
这一决定,无疑让吴母失去了任何可图之利,还得持续服侍着他这位行动不便之人。
一旦亲情断裂,吴诩将与他们彻底割裂,言语之间,自是不会再多加掩饰,肆无忌惮。
吴母被这番话气得胸口憋闷,几乎喘不过气,她困惑于吴诩的突变,他宛如被冉禾施了咒语,将至亲视为必须避开的洪水猛兽。
“你瞧瞧冉禾,她尚且懂得扶持自己的娘家,难道你迷了心智不成?我们,才是你血脉相连的至亲,又怎么会加害于你?“吴母痛心疾首地责问,随后话锋一转,直入主题:“你那小妹的婚期将近,身为兄长,你不觉得应该有所表示吗?想办法从冉禾那里筹集些银两,为你妹子备上一份体面的嫁妆。“
果然,终究还是离不开金钱的话题。
这家人的意图,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我手头并无分文。现今我卧床不起,全赖冉禾维持生计,她又岂会再有余钱予我?至于你所谓的‘想办法’,我们之间已形同陌路,哪里还存在什么小妹?就算我真的拥有金银,也绝不会交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