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缓了缓心神,伸手又为裴长远斟了一杯酒,“二公子说得不错,将来我若是嫁给你,你我之间怎么还能有秘密呢?”
“不妨,说与我听听。”
四目相对,眸光流转,裴长远终于听到徐望月说她将来是要嫁给自己的。
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上,本能地开口说道,“那日我瞧见了。”
“那书生已经离开青黛房间了,还是青黛亲自送他出来的!”
“他何德何能,能得青黛青眼!”
“我气不过,等他走了,我在房中不过饮了一杯酒,就冲去了青黛房里。”
“可就这一杯酒的时辰,青黛竟然死了······”
裴长远神色紧张,一把握住了徐望月的手,“今日我对你说过的话,你都要当从未听过。”
“此事非同小可,我不能再对你说下去了,你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
徐望月心脏跳得极快,强压着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点头,“二公子放心,我懂得轻重。”
见裴长远松了一口气,她恨不得伸出手将他掐死。
原来他是能证明陆遮哥哥清白的人,可他却宁愿日日在此寻欢作乐,都不愿意做一件好事!
幸好,徐望月知道屏风后的那人,他全然听见了。
这一次,陆遮哥哥有救了……
另一边,裴长意凝思几瞬,指腹微动。
他不动声色地屈起手指,顿了顿,却又悄然松开。
裴钰声音极低,却微微有些发颤,“二姑娘是天上仙子吗?她怎么知道我们为这案子愁破了脑袋,竟带着我们找到如此重要的证人?”
“为何,她会和这案子扯上关系呢?”
……
裴钰的问题很多,裴长意却置若罔闻。
他勾着唇,慢慢转动了一下酒杯,脚尖在地上狠狠地碾了一下。
她做了那么多的事,竟是为了陆遮,那个书生。
她自小被困在徐府里,如何能认识到外男?
她和那陆遮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什么样的人值得她费尽心思?
难道她心底那人……
无数的问题,像海浪一般朝着裴长意涌了过来。
几乎将他淹没,却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