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祠堂走去书房的路上,青芜发现有人一直在暗处偷偷地看着她们。
不,准确得说,是盯着徐望月。
她突然明白,裴长意为何要派自己过来接徐望月去书房。
不光是因为她病了,更是担心她的安危。
徐望月走进书房,有一种熟悉舒适的感觉。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自己的桌案,将青芜身上背的包裹放下,把自己的笔墨纸砚摆了一桌子。
林翠儿原本一直陪在她身边,可要进门之时,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暗卫拦下,“这位姑娘不可以进去。”
林翠儿站在门口,满脸通红,瞧着已然进了书房的徐望月和青芜,朗声说道,“她们可以进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那暗卫面无表情,整个人仿佛一个假人一般,“没有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林翠儿气极了,又羞又恼,站在门口直跺脚。
青芜见这个场景,忙走了出来,拉住了林翠儿,“翠儿姑娘,你不要动气,这里是书房重地,守卫没办法放你进来。”
“等一会儿你见了世子爷,让他开口允许你进书房,日后就不会有人拦你了。”
林翠儿很是奇怪地指向徐望月,“二姑娘呢?她是哥哥允许能进书房的人?”
“可我记得,连我嫂嫂都不能随便进书房的,为什么她可以?”
林翠儿性子单纯,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根本来不及过脑子,已经说出了口。
她无心的一句话,却好像一道惊雷劈在徐望月头上,如此说来,的确有些奇怪。
见徐望月脸色有些异常,林翠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二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此处陪着你。”
不管青芜和徐望月如何劝说,林翠儿偏要在书房门口坐下。
从天亮等到天黑,硬生生等到裴长意和裴钰回来。
听到脚步声,林翠儿立刻站了起来,委屈巴巴地便要告状。
没想到她还没开口,裴长意已蹙眉扫了她一眼,“胡闹,你来我书房做什么?”
二姑娘来得,为什么我来不得?
面对着裴长意,林翠儿的话愣是没说出口,她想了半天,开口说道,“是你让我跟着二姑娘学练字的,不进去,我怎么练?”
裴长意眸色一沉,当日在祠堂里,他怕徐望月寂寞才留下林翠儿。
眼下,倒是让他难办了。
见裴长意不说话,林翠儿瞪大了眼睛,伸手指向了徐望月,“哥哥偏心,为什么二姑娘可以,我不可以。”
“她有何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