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在西面一出离间计,将大秦耍的四分五裂,千万人跟着丧命,回来却是只做将军府奏曹掾……有些屈才啊。”
“该给的主公自然会给,太过钻营,担心杀身之祸。”
“呵呵…..那此事就打住吧。对了,主公遣文丑、张郃为将先取辽东,文和觉得如何?”
“……凡事有利有弊,西征回来,主公总算下了决心。”
“哦?文和不妨说说,看是否与儒想的一样。”
“先取辽东,乃是看重这几年里,辽西辽东风调雨顺、兵精粮足,无非是想为将来三军南下提供可行的基础罢了……”
黑子落下棋盘,旁边燃烧的灯火里油脂流淌,落子的老人抬起脸,视线只是专心的看着棋势,“.…..打下辽东,虽有先声夺人之势,可南面的中原、荆州、江东的诸侯们,恐怕都有了准备,必定死力抵抗,若是先南下,以北地二州难以支撑十八万西征军,甚至徐荣、田豫的兵马。”
李儒抚须点了点头,也跟着落下一子:“这也是没办法,权衡利弊,只能先拿下辽西辽东两块粮仓,不过,文和难道看不出这次先落子辽东和今日白天检阅三军背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对面,捻着黑子的手停了停,贾诩说了句:“主公难得走出一步啊。”随后,啪的一声按在棋盘,掐断在白子渐成的气候,语气陡然一转,有些浑浊的目光蕴着慎重:“不过,诩还是要提醒文忧一句,上面的事不要太过主动热切,若非主动询问,不要轻易开口,若成则罢,若……”
随后落下棋子,话语沉了下来:“.….封王不成,旁言之人,不死也会一落千丈。”
“文和之言,儒记在心里了。”李儒拱了拱手,对面的贾诩也在此时起身开口:“时候不早了,告辞。”
“我送你。”
俩人并肩而行是,说了些西凉往事,之后又谈起西方有趣的事来,贾诩难得笑出声:“文忧该是去的,那些波斯女人在床帏之间颇有妙趣,可惜那几年里四处乱战,冬天没吃的,就都被饿慌的士卒们搜出来,全给烹煮了,不然带回来,也可送一个给文忧。”
“儒可比不得文和有养身之道,这等福分也难以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