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身形额角已有一滴冷汗滚落而来,抬手擦了擦,低下头小声嘀咕:“……我敢说不可以吗……”
“一事不劳二主。”酒斟满,公孙止又喝了一口,冷漠的眸子斜过眼角看过他,“第二件,我身边这位少年,名叫司马懿,是温县司马家唯一的活人了,过来想问问太守,当年是那伙贼匪在河内郡行凶?”
“这……这……”上方话语有些结巴起来。
公孙止旁边的席位,少年红着眼睛起来,大步走到中间拱手:“还请太守告知懿,当年何方贼匪入我家,杀我亲人。”
“唉……这让我如何说起。”王匡摊摊手,视线不经意与公孙止的视线接触的一瞬,心头自然明亮,“当日什么样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自讨董之后,我就在河内混日子,发生那样的事后,我连夜派出兵马去拦截那伙人,可惜我大将方悦死后,就没人善战了,出去反被对方打的找不着北……不过,我之前经验,该是太行那边的群匪所为,那山里头窝藏的贼匪岂是你少年郎知晓的,往日里也下山劫掠,到了冬天,更是人性全失,见什么抢什么,杀人都是轻的了。”
司马懿红着眼不说话,王匡见他难过,起身过去拍拍他肩膀,拖着圆滚滚的身形来回走了几步,摇头:“不要沮丧,太行虽然茫茫,但也不是大海捞针,那帮匪人应该还在山里。”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揪出他们来。”
“嗯,能这般想最好。”
有了这几番对话后,司马懿暂时没有能继续说下去的了,王匡笑眯眯的返回,如释重负的坐下来,举杯:“正事都说完了,都督该可以与匡喝这杯酒了吧?”
“请!”公孙止也抬起酒觞。
而就在府中数人饮酒吃饭的时候,雨中一名远来的信使,急急忙忙冲进府邸当中,将一封急信交到侍卫手里,再辗转到大厅时,王匡连忙使了一个眼色,挥手:“让都督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