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去九月初,过歠仇水千余里,秋风拂过渐黄的草原,黑色的烟焦急的卷上天空,渐黄的草叶之间,粘稠的鲜血滴下,润入泥土,倒塌的木栏上人影仓惶的奔跑,朝阳升起的晨光映着鲜卑人一张张苍白的脸,然后,匍匐倒下去。
尖叫的女人声音在马背上持续,随后光着身子被人从马背上扔了下来,没了声息。一道道匈奴骑兵的身影发出野蛮的‘呼嗬’声,推过了燃着火焰的鲜卑部落,去往下一个目标。
半月的时光,一万五千骑精心准备后深入辽西鲜卑这块很久没有汉人、匈奴人出没的草原,在这转凉的秋季,燃起灼人的火浪,俯瞰这片的土地上,四处能见燃起大火的部落,原本十几个部落联合起来的近万名鲜卑骑兵,还未走出数十里就被迎头痛击,打的四散,接踵而至的报复,几乎将那十几个部落的人杀绝,燃起的烽火直接将辽西草原拉进火焰的高温里。
“公孙止欺我鲜卑如此……”
“简直丧心病狂……千余里,人烟不存…….丧心病狂!!”
“我当生吃此人”
重新回到辽西的轲比能坐在大帐中谩骂的时候,还有无数的部落正被狼骑、匈奴骑兵破坏性的推进,甚至当中被打散的鲜卑骑兵偶尔会出现在他的情报中,换句话说,鲜卑中有人投降了……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意味着会有更多的人会被对方的收编。
能够得知整个事态的不止轲比能,这支辽西中部鲜卑的其余部落大人多少会得到其他渠道的消息,战争的紧迫感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对于那支突然杀进草原的队伍,如果只是汉人就罢了,但是当中绝大部分竟是匈奴人,草原对于他们来讲,就和回家没什么两样,鲜卑人会的,这些当初的草原主人自然也会的,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这样凌厉的杀戮和推进,不得不让辽西鲜卑大人们聚集在单于帐里,不断商议,有的紧张的甚至说不出话来,帐中响起鲜卑语言,很难让人听懂,不过话语大概是这样的。
“……白狼这是要置鲜卑于死地,一鼓作气杀了他们。”
“烧杀抢夺,一个人都不留下,很是奇怪,根本不像是汉人的作风,就算是匈奴人也不至于弄的这般绝地。”
“什么没留下,他们当中收拢了一些投降的族人,成了他们的狗!!”
“一万多人,不算很多,当年檀石槐大单于杀入汉地,大败三万汉骑,眼下我们鲜卑还有足够的骑兵将对方打回去。”
“说的对,草原是我们的,外人来了这里想做什么?无非想要更多东西,打疼他们,拿了公孙止的脑袋,草原依旧还是我们的。”
“别忘了,还有匈奴人在帮衬!”
“那又怎样?连他们一块死在草原上,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