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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浓墨,黑暗如潮,迅速淹没京城,锦湘楼前的热闹也被夜色浸得迷离若幻。
黑袍身影如暗夜幽灵,自锦湘楼后门闪出,没入狭窄小巷,脚步在石板路上敲出神秘回响。
黑袍人于小巷疾行,至大宅后院,抬手敲门,三声“咚”沉稳似鼓,稍顿,两声“当”清脆如铃。
门“吱呀”而开,光泄出,门内人见黑袍者惊呼,眼中满是讶异,速探身瞧其身后,确认无人,忙拉黑袍人入内。
楚璃儿目不斜视,被引至一处小院。半刻钟后,唐夫人才至,一股浓浓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威严四溢。
楚璃儿垂首,将苏宇策的调查结果细细禀明,自始至终不敢抬眼,只觉唐夫人目光如芒,重若千钧,令她呼吸一紧,声音微颤:“夫人,查许久,苏宇策身边并无可疑之人,且久无新作,如今已有质疑那词真假之传闻。”
“我早说过,词非他作,要找的是他背后之人。”唐夫人声音冰冷似寒风彻骨。
楚璃儿咬唇,续道:“夫人,璃儿有一想法。若背后之人是女子,想必非真心助苏公子,不然怎只给一残词?不如引蛇出洞。”
唐夫人抿唇不语,空气仿若冻结。良久,唐夫人道:“哦?引蛇出洞?你是想让我给你最后两句,助你扬名?”
楚璃儿猛地跪下,膝盖撞地声沉闷,额头触地,身子因惧而颤:“璃儿不敢,璃儿只为夫人分忧!”
此刻,她如狂风巨浪中一叶扁舟,似将覆灭。
良久,寂静似要将楚璃儿吞噬,她几乎以为唐夫人不会再言。
这时,唐夫人冰冷之声传来,仿若来自地狱的宣判:“你猜得没错,残词后两句我知,但自有安排,非你可觊觎。莫再自作聪明,做好分内事,否则后果自负。退下。”
楚璃儿如惊弓之鸟转身欲走,至门口,唐夫人声音又起:“日后无我吩咐,不许再来,违令必究。”
楚璃儿唇被咬破,颤抖应“是”,仓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