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光回过神来,佣人已开口说,“已经来过了。”顿了顿,接着又说:“江小姐说想休息一下。”
陆孜柇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看着江光光那苍白的脸色,也不担心她会逃跑,说:“去吧,好好休息。”他看了看时间,接着说:“晚会儿让人上来叫你去吃饭。”
江光光的身体虚软得厉害,没吭声儿。跟着阿姨往房间走去。陆孜柇的眉头微微的挑了挑,下楼去了。
佣人是体贴的,等着江光光睡下,就将窗帘拉了起来。屋子里只有暗暗的灯光。她也不吭声儿,做完这些就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江光光的身体虚软无力,脑子里也是昏昏糊糊的,竟然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有不轻不重的脚步在床前停了下来,江光光却是浑然不觉。
江光光醒来的时候外边儿仍是一片漆黑的,头依旧重得厉害。她撑坐了起来,过了好会儿。才想起这是陆孜柇的地盘。
医生的药是挺管用的,这会儿肚子也已经平静了下来,也没觉得有火辣辣的感觉了。她稍稍的坐了一下,就下了床。她也并没有开灯,走到了窗边。刚才她没注意到,站到了窗边时才发觉这边的窗子竟然是有护栏的。
有了上次的事儿,陆孜柇这次是戒备的。江光光就靠在了边儿上的墙上,虽然陆孜柇打发走了甑燃,但她的心里是不安的。他哪会那么好心。他将她留在这儿,肯定是有事儿的。
江光光的脑子是有些乱的,她完全想不出来,陆孜柇将她留在这儿是想干什么。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过了那么会儿,才打开门出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她顿了一下,才下了楼。楼下只有之前的那佣人在,见着江光光,她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然后开口问道:“您想吃点儿什么,我给您做。”
江光光往四周看了看,问道:“陆”她原本是想说陆孜柇的,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说:“你们陆少去哪儿了?”她问得挺随意的。
佣人恭恭敬敬的说:“去哪儿少爷没说,只说是有一笔生意要谈,可能会晚点儿才回来。”
她说完又问江光光要吃什么,江光光就说吃什么都行。阿姨离开,她就微微的有些走神。
陆孜柇要谈的生意,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现在上边儿在严查,他在这个时候去谈生意,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她的思绪到这儿微微的顿了顿。陆孜柇不傻,不可能自己送上门去。也许,这段时间,外面的情况有了变化。
江光光就想起了出车祸的那天晚上来,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肯定是不会平静的。也许,两边的势力,早就经过较量了。她一直是呆在别墅里的,没有消息来源,这些她当然不可能会知道。
她正想着。佣人端了一碗粥,几样小菜出来。放好东西,她就解释说:“医生说您暂时都得吃清淡的。”
是很清淡的,白粥,几个小菜都是素的,看着就是清淡五味的。江光光并没有挑食,吃完了一碗,正要去盛,那佣人就委婉的说:“医生说您最好少吃多餐,一下子吃太多肠胃受不了。”
江光光的动作一僵。不知道这到底是陆孜柇的意思还是医生的意思。她没再去盛,将手中的碗筷都放了下来。佣人委婉的又说:“您可以去看看电视。”
这是宾客的待遇了,江光光没吭声,走到了沙发上走下。她完全镇定不下来,反常既为妖,陆孜柇,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电视江光光是一点儿也没看进去的,脑子里想着事儿,陆孜柇既然是要防着她走,外边儿应该是守了不少人的。她要想出去,太难太难。她的手指头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阿姨没多大会儿又端了点心上来,江光光并没有客气,拿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吃了起来。
那点儿粥是抵不了什么用的,要想逃出去,自然就只有先吃饱东西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儿下起了沥沥细雨来。
陆孜柇依旧是没有回来,江光光喝了两杯茶,就往楼上走去。她微微的顿了顿,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回了她之前睡过的房间。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江光光以为是陆孜柇回来了,僵着身体没动。
没过多大会儿,门边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江光光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就那么躺着。
电筒的光亮只是那么扫了扫,急促的脚步声就走了进来。江光光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立即就睁开了眼睛。走进来的人竟然是阿南,他戴着一鸭舌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
江光光立即就坐了起来,还没问他怎么找到这儿的,他就面无表情的说:“走。”
他说着就退到了门边,注意外边儿的动静。等着江光光过去,他就带着她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到了走廊最尽头的窗子前,他就拿出了一根绳子来,递给江光光示意她系上,说:“下边儿有人接应。”
时间是紧迫的,江光光没有友谊,立即就将绳子系在了腰上。然后爬到了窗弦上。由阿南拉着绳子,缓缓的向下滑。
外边儿是一片漆黑的,他们进行得是悄无声息的,也并没有人注意到。到了下边儿,早就有人守着,解开了江光光腰上的绳子,绳子很快被阿南拉了回去。江光光正想着阿南该怎么下来,他就已跃上了窗弦,绳子的另一头是钩子,他将钩子钩进窗弦上。顺着绳子就开始往下滑。
他的动作是极为的麻利的,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的。到了地面上,他使劲儿的抛了抛绳子,钩子就落了下来。他接住。收了起来,就说:“撤。”
跟着来的人低低的应了句是,就往围墙边走去。他依旧是用钩子钩着围墙往上爬的,到了上边儿,才将绳子扔了下来给江光光。
外边儿是早停了车的,他们刚坐进车里,司机立即就发动了车子。就这么会儿。江光光发觉自己的后背已全是冷汗。虽然顺利,但却是胆颤心惊的。好在是下着雨的,陆孜柇的人的警惕性并不强。
虽然是有他们帮助的,但经过那么一折腾的,身体原本就虚的江光光脸色更是苍白。她稍稍的缓了缓,就开口问道:“二爷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