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宋小姐,自然是为了教习一事。”
嬴姮含笑看着宋元襄:“以后还请宋小姐多多指教。”
宋元襄眯着眼打量了嬴姮一眼。
“我多多指教有什么用?”
“你如果想要靠我来拉拢大将军府,那你是选错方向了,大将军府早已没落,哪怕从前他们再疼爱我这个外孙女,也是有心无力,你想让我为你牵线搭桥,也只会看到一处悬崖断壁。”
嬴姮有些诧异地看了宋元襄一眼:“你为何会如此想?”
“我以为宋小姐该是明白我的心思的。”
宋元襄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嬴姮一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竟是我没表达清楚么?”嬴姮哎呀了一声,分明知道宋元襄现在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却也半点不生气,反而还顺着宋元襄的话往下说。
一个皇子,看起来竟像是没有半点架子。
“其实我特地请旨让你做我的教习,是为了稳固咱们的合作。”
“我以为那日咱们共同审了那批人之后就算是被绑在一条船上了,只有经常接触,宋小姐才会更加愿意相信我。”
“所以我便找了这么个借口。”
“况且据我所知,宋小姐如今也该是需要一个挡箭牌的吧?”
宋元襄挑眉:“何为挡箭牌?”
“与淮安王的婚事,纵然你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态度,可只要你的身边没有其他男子,所有人都还是会去想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而宋小姐本来就是受害者,不该被人议论,我请你来当我的教习,起码在外人看来,你的背后不是空无一人。”
宋元襄嗤笑出声:“教习又不是亚父,还是说八皇子居然愿意为了我牺牲至此,打算认我做干娘?”
“噗——”
胡言是从小就受过训练,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这么不长眼打断主子们说话的。
可今天他实在是憋不住。
明明这两个人说的话其实他都听得明白,但不知道为何,这两个人的回应一个比一个奇怪。
他都还没有理清楚,宋小姐这一句“干娘”确实让他很难憋得住。
宋小姐看起来像是对自己的九族很有意见,不然怎么敢对皇子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