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了挣,林连翘不仅没有挣开,季聿白还又扶住她的腰,让她不需要使太多的力气就能走。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季聿白心中微哂,问她,“能走吗?”
“你不帮我我也能走。”林连翘走的相当轻松,指了指不远处的轮椅,“而且护士的意思是让你把我扶到轮椅上去。”
季聿白瞥了一眼角落,又看向护士。
护士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说道,“医生也建议病人能走走,对身体好。”
于是林连翘就被这么半扶半抱的去拍了片子。
回来时林连翘已经饿的不行了。
好在季聿白提前订了饭,餐馆里负责送饭的人来得很快,她结束了检查之后,回到病房里,饭菜就已经准备好了。
季聿白把饭菜摆好,都是一些清淡的菜品,林连翘看着就没有太大的胃口。
她扒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过来,就着清爽的青菜吃。
“下午还要继续打点滴?”季聿白问。
“不用,明天早上打。”
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剩下的就吃不下了。
季聿白看她是真不吃了,便拆开多余的筷子**,将剩下的饭菜包了圆。
季聿白出去扔垃圾,林连翘这才把手机给拿出来,看上面的消息。
自从裴斯墨回家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和她联系过,林连翘怀疑他应该又一次被他的父母给控制了。
裴斯墨从小就是个天才,他格外突出的天赋让他的父母对他有一种几乎变态执拗的掌控,这使得裴斯墨很压抑,很早之前就有自杀的倾向,裴家将他送去精神病院,这才查出来他有严重的抑郁症。
小主,
裴斯墨在精神病院待了好几年,因为裴斯墨爷爷奶奶的插手,他得到了短暂的自由,便申请到其他国家读书。
裴斯墨十五岁孤身上了大学,和林连翘成为了校友,成为了她的师弟。
抑郁症在外的表现并不太好发现,林连翘起初也没有发现裴斯墨的异常。
不过林连翘某次看到他被欺负,裴斯墨被救之后,林连翘买了外伤药拿给裴斯墨用,发现他在家里将刀举起来,送向自己的脖子。
如果不是林连翘及时夺走了他的刀,恐怕裴斯墨就真的要死了。
裴斯墨对她敞开了心扉,裴家的人请求林连翘帮忙,让她带他玩,将裴斯墨的心结打开。
过去这么久,裴斯墨早就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可林连翘能帮他一次两次,却不能次次都及时赶过去帮他。
深深叹了一口气,林连翘给裴斯墨发了一条消息,让他保重自己。
再去看其他信息,周明给她也发了不少,说自己已经成功在际和辞职,还有好几个被林连翘招进际和的高层同样离开了际和。
周明还说,林笛真的把井庆禾从监狱里保释了出来,那次股东大会,林笛给井庆禾钱开工厂的事情被季聿白说破,林笛索性又一次把井庆禾给召回了际和,继续让他做市场开拓部的经理。
际和的高层对此十分不满。
而季聿白如今身为子公司的法人,他是有权力把子公司独立成为一个全新的公司,不过要交一大笔个人所得税。
季聿白似乎并不在意那笔钱,正在让子公司的人准备资料,将子公司独立出际和的意图愈来愈明显,林老先生和林笛似乎有些坐不住,想要联系季聿白,和他谈谈。
但他们没有能联系到季聿白。
季聿白……
他现在正在门外扔垃圾。
林连翘敲了敲手机,因为生病而混沌的脑袋让她有些懒得思考,把手机扔到一旁,季聿白就回来了。
他给林连翘倒了一杯温水,把药剥出来给她。
里面有好几个很苦的药粒,季聿白本想提醒她一个一个吃。
谁料林连翘接过药后一口全吃了。
季聿白盯着她看半天,笑了一声,转身出去给她拿温度计量体温。
林连翘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咬住温度计,看他坐下来。
“你工作不忙吗?”她含糊不清的问。
“合作伙伴旅个游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再忙我也得赶过来。”他回答的相当轻松。
林连翘默了默,干巴巴“哦”了一声。
季聿白弯腰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和缓,“困了就睡。”
林连翘也就跟着闭上眼睛,药效上来,很快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林连翘发觉他好像……穿得不像是这个城市应该有的样子。
有点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