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见状,哈哈一笑道:“小子,有胆色,刚才多有冒犯,这小东西就算是给你赔礼了。”
说完不待少年反应过来,转身往门外而去,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看了少年一眼道:“如若以后你有空,就到云雁关找我司马空。”
这话说完,司马空也就真快步离开,只是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
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有意思到底是什么,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了好远,左旁的一名侍卫低声问道:“大将军,是他吗?”
司马空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看造化吧。”
后面四名侍卫听了,同时对望一眼,也不再问,抬头闷声赶路。
而刚才那一幕,正好被下楼的秦星寒看在眼里,闻声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疑惑,喃喃自语道:“云雁关?司马空?”
片刻后,他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脸色大变,跟着疾步上前,走到那少年身前低声道:“快走。”
那少年听了,也不答话,眼神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脚步却是不停,紧紧跟在秦星寒身后。
这少年正是张玄度,自他记事起,生活就是跟着师父不停地奔波躲藏,很少有在一个地方呆上一年的,这期间就遇到好几次追杀,若不是师父谨慎,每次都早有准备,只怕早已没命了。
只是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被追杀,这个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些无穷尽地追杀不是因为师父,而是因为自己,他年纪虽小,但有些事还是能看懂的。
这个问题,张玄度也曾问过师父几次,自己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他?可是师父却一直不说,只说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既然师父守口如瓶,自然有他的苦衷,后来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东躲西藏的日子虽然艰苦,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倒是他体内身中寒毒,每次发作都是生不如死,这些年的日子,师父带着他一边是躲避追杀,一边也是在苦苦寻找血皇草,只是这药草太过稀少,这么多年也不过寻得五株而已。
还幸好后来寻到了竹丹阁,而这竹丹阁的老板居然还是师父的故交好友,也只能说世事难料。
秦星寒带着张玄度在镇上七弯八绕,沿路小心观察是否有人跟踪,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从东门出城,一路直奔城后的大山。
这般一路急赶,即便是张玄度常年习武,也感到吃不消,秦星寒见他脸露疲态,也就吩咐让他早点休息。
此时正是初夏时节,气温虽有回升,但深山里还是夜凉如水,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山野中,寂静而又幽远。
秦星寒独坐在寺庙前的石台上,将日间的事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是奇怪,远在云雁关的司马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能精准地找到张玄度,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