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脸上并未出现惊喜的神色,而是蹙眉道:“皇上,臣妾自知出身不高,更没妄想过做您的皇后,只要能这样陪在您身边,臣妾就已经很满足了。
弘历没从魏嬿婉脸上看出丝毫贪婪之色,长叹一口气道:“嬿婉,你总是这样懂事体贴朕,有你在身边,是朕的福气。”
两人又寒暄几句,弘历视线移到殿门口候着的进忠身上,打趣道。
“你病的这些时日,进忠自责不已,说若不是他不称职,也不会让那刺客伤了你,他自责之下不仅常常请命替朕来看望你,这些日子也憔悴了不少。”
魏嬿婉心中一紧,顺着弘历的话说道。
“这事本也不怪他,他却这般上心,可见进忠公公是心善之人。”
弘历朗笑两声,宠溺的捏了捏魏嬿婉秀气的鼻尖道。
“你总是为别人操心,却不知有多少人也为你牵肠挂肚,不止进忠,还有舒妃,容嫔和颖贵人,都不知道来看了你多少次,永琪也日日问起你的伤势,可见你这个令贵妃娘娘有多招人喜欢了。”
魏嬿婉垂眸羞涩一笑,柔声道:“皇上惯爱取笑臣妾。”
心中的紧张感却悄悄散去了,进忠的异样是有些可疑,但若许多人都牵挂她,那进忠也不算太过突兀了。
弘历走后,一直压抑着激动情绪的春蝉、澜翠和王蟾才聚拢在床榻边,一人一句的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几人的担心与后怕。
江与彬和一个面生的老大夫也姗姗来迟,他们依次为魏嬿婉诊了脉,细细探脉后却都凝重的皱起眉头。
魏嬿婉看了看殿门口,确定进忠随弘历离开了,才微笑道:“江太医和这位...许郎中,二位有话不妨直说,本宫没有什么经受不得的。”
江与彬长叹一口气,缓缓道:“娘娘的脉搏十分孱弱,想来这次受伤昏迷,到底是伤了您的根本,恐怕您今后不仅会时常生病,更会....影响寿数...”
许太夫诊出的结果和江与彬大同小异,他缕着胡子,沉吟道。
“草民家中是医药世家,虽不能给贵妃娘娘寻得起死回生的药,却也能制些增强体质的药丸,让您今后不那么难受。”
医药世家?
魏嬿婉眸光一亮,先是向许大夫讨了些减缓症状的药丸,又故作不经意的闲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