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渡河,因此武元衡从别处征调了近百艘船,双方约定,明日卯时三刻起,船队从界河西十公里沿河向东而下,半个时辰后便可到达,而唐军则从卯时正开始炮击,待船到后开始掩护骑兵与步军渡河!
唐军一直在观察叛军,而叛军也在密切关注唐军。
王士真、张茂昭、张克礼在霍子玉抵达贝州视察前线后,也得到了霍子玉抵达的消息,而针对联军持续集结的行为,唐军似乎并没有过多反应,这反而让张茂昭和王士真有些意外。
“霍子玉搞什么鬼?除了展示五门火炮,也没什么动作,难道他在等援军?”王士真确实不明白。
“或许是,”张茂昭眯了眯眼睛,抚须道:“他能调集的援军,无非是山东的几万驻军,但山东可是有李师道在牵制着。”
张克礼道:“父亲所言极是,虽然李师道很精明,不愿意主动进攻承担损失,但是如果山东节度军将大量人马调到河北,那李师道一定会趁机发起猛攻,届时山东必失!”
“霍子玉是聪明人,也是一个求稳之人,他不会这么做的,”王士真道:“那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他干什么,但是一定是在故意麻痹我们,难道他敢主动进攻?”张克礼说着,望向张茂昭和王士真,征求二人意思。
王士真道:“他有那么傻么?我这可是已经有二十多门火炮了,他不会以为我这是放烟花的礼炮吧?”
张茂昭听完王士真的话,嘴角泛起微笑,心中却颇为不爽,这王士真也不知道从哪搞到的火炮制造技术,一下子搞了这么多火炮,也不愿意分享给自己,虽然自己的手雷技术也没分享给王士真,但这并不妨碍他认为王士真不厚道。
“还是防着点比较好,”张茂昭说话了。
“父亲、王叔,我觉得只要防着运河上的船即可,朝廷军队要过河,必然坐船,只要我们将火炮瞄准河面,辅以骑兵手雷抛掷,那朝廷军队定然无法过河,即便勉强过了河,也将损失惨重!”张克礼淡定说道。
“嗯,克礼说的有道理,”张茂昭说着,望向王士真,王士真点头认可,说着传令道:“来人!调整部分火炮位置,给我对准界河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