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星若极为震惊,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从理智上讲她做得没错,然而在感情上听来却有些难以接受。她明明知道立春去了竹林那边便很难存活下来了。

“然后呢?”星若艰难地追问道。

“然后啊,待到前天傍晚时分,望哥儿也发起了高烧。”

“有请大夫吗?大夫怎么说?”星若急切地问道。

“我出门去寻人,然而并没有大夫前来。负责治疗天花的大夫共有四位,据说已经倒下了三位,剩下的那一位据说也有些不大舒服。有人送来了一些对症的药材,让我给望哥儿煎了服下。”

“没有大夫来看?大夫不来看如何对症下药?就这么让望哥儿熬着吗?”星若有些急了。

“不然能怎样?你让我怎么办?”柳月的声音尖利刺耳,“我求过那人的,跪着求他,求他找位大夫来,哪怕是个药童来瞧瞧也好呀。”

她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人跟我说其实大夫也没什么办法的,他们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呢。这天花乃是不治之症。这些药材都只是缓解症状的,并非对症之药。这病一旦染上了,只能靠自己熬过去,熬不过去那便是命。”

“我一个人着实无力照看望哥儿,便托人将消息传了出去,期望府里能派个能帮忙的过来。”

“哼,府里那么多人呢,哪晓得来的却是你这小丫头。你这是自寻死路呢。”柳月冷哼了一声。

“我去煮粥了,你去陪望哥儿吧。”柳月显然已不想再多言,临走前她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自己多小心些吧。”

星若心中不放心,赶忙跑去查看,见柳月煎的是桑菊饮,她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