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他先前时候，一直和狼王所商量的，若是久战不利，北狄沙戎的隔阂会迅速爆发。

呼了口气，神鹿子并未阻拦，让生了异心的北狄人带军离开。

“军师，我们怎办……狼王还被困在里头。”

“只要狼王还未死，我等便想尽办法，将狼王救出来！”神鹿子冷着声音。柔然要复兴，他已经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位草原雄主的身上。怎会……怎会愿意放弃。

……

“杀，杀！”

“腾格里……”

不知冲了多少次，都无法突围而出，反倒是战死的士卒越来越多。

夜尽天明，倒在郝连战面前的尸体，不知堆了几摞。

为了这一次出征，他将草原上十五六的少年都带了出来，不曾想，很多人都死了。换句话说，至少十年之内，草原上再无可募的勇士。

“狼王……不若请降一番。当年西蜀王徐牧在望州之时，二城堵了十几万的北狄军，后来一样的讲和了，听说中原还为此献了岁贡。”

郝连战大笑，“狮子一醒，已经欺不得它了。再说了，我堂堂一个草原的王，怎能跪地请降！只要身未死，我便要战！”

“传我军令，收拢人马，准备再突围——”

除了还活着的千多人狮卫，余下的草原士卒，根本提不起士气。不知突围冲杀了多少次，还是一样无功而返，反倒是战死的人越来越多。

绝望的气息，迅速蔓延在这支残军人马之中。

……

“主公，敌军士气已碎，事不宜迟。”西蜀本阵的高台上，东方敬久看着战事，忽然冷静开口。

“不若点虎将军为先锋，就此杀入阵中。主公莫忘，在合山镇一带，还有神鹿子的残部人马，赵青云的残部人马。”

徐牧点头。他明白东方敬的担心，是怕夜长梦多。

“传本王军令，着大将军司虎，领一万步卒杀入敌阵。着虎步将军晏雍，也率五千人，以另一方向夹攻而入。”

至于东方敬为什么派司虎，徐牧更明白。不管什么穷寇奋起，毕竟这中原里，能搦那位狼王气势的人，司虎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