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的话语很重,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游建龙有些恍惚。
“祁厅长,我的意见不变,曾经的英雄也是英雄,他们流过血,也流过泪,滇南的警察压力已经很大了,没必要再小题大做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是通知你。”祁同伟面无表情,“没错,我知道滇南警察的压力,但那不是他们懈怠的借口,从今天起,功是功,过是过,如果谁想混为一谈,我绝不答应。”
“呵呵,祁厅长,你说了这么多,包括整顿之类的,不也就是为了政绩嘛,你根本不知道一线警察有多危险,更不明白黄锦涛经历过多少风雨才能走到今天。你现在大手一挥,就要给他调岗,就要整顿警队,无非就是想把动静闹大,让ZY和组织知道,你不是来滇南镀金,而是干实事,对吗?”
看得出来,游建龙很激动,说起话来甚至有些分不清大小王。
祁同伟没有多解释。
要说在生死线徘徊,他都可以出一本书了,但说这些没用。
他要的是绝对的执行力。
“没错,我就是要政绩,所以……你觉得气人不?”
“好好好。”游建龙点点头,“祁厅长,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思考,我会把我的想法,上报给省委,如果有得罪,还请见谅。”
“没事,去吧。”
祁同伟摆摆手,让他离开,免得看得心烦。
游建龙也是行动主义者。
到了下午,他只身来到省委,然后……挨骂。
再……接受教育。
“游厅长,你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跑到省委来告状,怎么,我难道还要给你撑腰?胡闹!”
司小寒瞅他一眼,很不耐烦。
官场上,一把手拥有绝对话语权,以下犯上更是大忌。
如今游建龙敢跑到省委和祁同伟唱反调,那就保不齐哪天,他会跑到ZY状告省委。
所以,在司小寒看来……此子不可留。
“司书记,我知道我不该来省委,可我没办法,祁厅长他不听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