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备了供品黄纸去郊外给叶寻花烧了,回来后饮酒叙话,钱胖子就说起让徽宗复位之事。
“此事有利有弊,须得好好合计合计。”
周德彪老成持重,想的比较多。
“圣上复位,有利于号召天下,这样讨伐临安的伪帝就师出有名,不会背上反叛的名声。”
“可是若我们伐逆成功,各项大权尽集中于圣上之手,会不会再次重蹈前朝覆辙,权臣当道,相互倾轧,使国力衰弱,外敌侵略?”
钱胖子对此有自己的想法:“此事倒不必担心,圣上沉迷于丹青绘画,又笃信道教,对我最为信任,我自会清君侧、防佞臣,让圣上为我们所用,实现华夏大一统。”
三人商讨半天,确定了以后的方向,决定再和朱雀军玄武军以及明月教的主事人谈谈,争取达成共识。
是夜三人喝的酩酊大醉,周德彪和郑漏斗一挨炕沿就睡着了,钱胖子则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他睡得正酣,忽然一个人从窗口走了进来,身着一袭白衣,却是叶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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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怎么来了?”
钱胖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来和你说件事,你派去临安的信使回不来了,赵构拒绝了你的提议,不承认皇上还活着,要和你们兵戎相见。”
“啊?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就打呗,谁怕谁啊?”
“打?都是华夏同胞,骨肉相残?你死我活?你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你们仨好好想想!”
叶寻花一个脑瓜崩弹在钱胖子的额头上,疼的钱胖子“哎呀”一声。
然后他就醒了。
烛影摇曳,照着满桌的杯盘狼藉,眼前哪里还有叶寻花的身影。
难道是做梦了?
钱胖子摸着自己的额头,怎么觉得还有点疼呢?
刚才的一切太真实了,和现实几乎没有分别,可是老大明明已经死了!
他把周德彪和郑漏斗摇醒,二人睡眼朦胧,听他说老大刚才来过了,立刻就睁大了双眼。
及至听他说完,才知道是一个梦,气的就想扇他。
“别闹!你们看看我额头上是不是有个红印子?”
“有又怎么了?”
“有就对上号儿了!这个红印子就是老大给我弹的!”
“净瞎扯!你趴在桌子上睡觉,额头能不红吗?”
二人不再搭理他,继续睡觉。
钱胖子又迷糊了,难道真是一个梦?仔细琢磨了一下,老大说信使回不来了,可是按照信使的行进速度,这会儿还没到临安呢,老大怎么能提前知道回不来呢?
难道真的是太想老大了,这才做了这么一个梦?
不过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三天后,钱胖子哥仨正和孟大强、韩昭、郭良等人讨论拥立徽宗复位之事,经过这几天的反复磋商,基本上已经达成共识,徽宗可以复位,成为名义上的皇帝,保留皇室的一应福祉,但在军事、经济、政治各方面不插手、不干涉。
相应的具体条款书写成文字文书,交由钱胖子带回去和徽宗复命,如果徽宗没有异议,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临安同意迎回徽宗继续当皇帝,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钱胖子一点都不担心临安的态度,因为老大托梦给他了,信使不会回来的。
他是一个坚定的有神论者,因为他曾经见过鬼,还曾经朝夕相处过。
老大现在成了鬼,一定也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鬼。
果然,第二天就传来消息,临安杀了前去送信的信使,并把头颅挂在城头上,说他蛊惑圣上,并宣布将与长江北边的势力开战。
一时间长江两岸形势紧张起来,临近长江边的居民人心惶惶,有钱人开始变卖家产远走他乡,穷苦老百姓则力所能及的囤积一点粮食,祈祷不要被战争波及到。
钱胖子回到梁山和徽宗复命,徽宗果然答应了,虽说以后自己没有了实权,但好歹皇位保住了,可以画画写字游玩,也不失为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