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轿子走的。”
边县令一听放心了,只要不是骑马,三天的时间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大名府。
这下能向丞相府的来人交差了,叶寻花呀叶寻花,你连秦丞相也敢得罪,是不是不想活了?
叶寻花坐着轿子一路出了寿张城,到了城外在路边暂歇,他问随从:“后面可有人跟着?”
“没有,连一条狗都没有。”
“把马牵来,咱们骑马慢行!”
他们在大路上策马而行,不久就到了一处岔路口。
从这里有两条通往大名府的道路,一条是走北边的孟店、安乐镇。
一条是走南边的竹口、朝城。
一个随从问道:“咱们走哪一条?”
叶寻花看了看身后,道:“再等等!”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的看到几个人骑马而来。
距离他们约有一里地,便停了下来,下马在一旁放水。
叶寻花见了不动声色,一催马缰沿着北边的路骑了下去。
几个随从纵马跟上,很快就成了远处的几个黑点。
此时,那几个人也到了岔路口,见叶寻花走的是北边的那条路,急忙追了上去。
叶寻花一路快马加鞭到了中午,远远的见前面有一个县城,他没有进城而是绕城而过,只是不住的催马前行。
不多时从孟店城里冲出来几匹骏马,和后面跟踪的合做一处,仍然远远的缀在叶寻花的后面。
就这样又到了安乐镇。
此时已是临近黄昏,按说应该在安乐镇歇息一晚,明日再行,但这样一来势必无法按时到大名府,只能连夜赶路了。
他们在安乐镇匆匆吃了饭,又采购了一些灯笼火把,在夕阳的余晖里又上路了。
离安乐镇三十里外有一个峪口,唤做葫芦峪,形状似一个里大外小的葫芦。
叶寻花一行人到了这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们打起灯笼火把照路,缓缓地进入了峪口。
在他们身后里许,十几个精壮的汉子紧紧尾随而至,腰刀斜挎,长缨在手。
见叶寻花几个人已经深入峪内,便在峪口停了下来。
“且住!我们守在这里便可,前面的峪底有毕校尉堵截,就由他们收拾那几个人吧!”
“大人,如此一来这个功劳岂不落入他人之手了?”
旁边的一个青面汉子提醒道。
“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面就是如此安排的,我怎敢不遵号令。”
“这里如此黑暗,不如我们赶紧追上去结果了他们,又有谁人看见,到时候问起来就说那人想返回逃走,被我等杀了,功劳不就是我们的了?”
张校尉沉吟不决,眼看叶寻花的灯笼火把越走越远,把心一横,道:“就依你言,速速追上去杀了那个人!”
十几个人立刻催马疾行,眼看再有一百多米就追上了叶寻花,心头都是一片火热,这份功劳可是大功一件。
便在此时,异变突生,从两边的草丛里射来十几根弩箭,每一箭都无比精准,全都射入了追兵的要害部位。
十几个人纷纷落马,倒在地上的时候大多已经殒命。
只见从草丛里窜出二十来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迅速上前补刀,把没有完全死透的彻底了账,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拖到了一边。
做完这一切只不过片刻时间,他们将战马归拢到一处,带离到不远的树林里拴好,然后依旧回到原地潜伏起来。
叶寻花对此一无所觉,在山峪里不疾不徐的行进,看看前面就是峪尾,却一下勒住了马缰。
但见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二十多个火把,将出峪的道路挡的死死的。
一个随从上前喊道:“前面何人挡路?我们是前往大名府赴任的官员,还不快快闪开!延误了行程治尔等重罪!”
对面听完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其中一人道:“我们就不闪开,你过来治我们的罪吧!”
他的回话又引来一阵笑声。
随从见威逼不成,只能改为利诱:“前面的好汉,只要你们放我们过去,我们就给你们十两,不,二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我们是银子也要性命也要!杀了你们都是我们的!”
“戕害朝廷命官可是灭门诛族的重罪,你们难道不怕王法了吗?”
“王法?在这里我们就是王法!快快上来受死!”
叶寻花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会知道我的行迹?”
“哈哈,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相爷……”
“别和他们废话!赶紧上前结果了他们!”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打断了。
叶寻花见势不好,掉头催马就跑。
二十多个拦路之人一起追来。
叶寻花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留下刚才那个说话的,行动!”
话音未落,就听到“嗖嗖”的利箭破空声,二十几个人纷纷坠马,只有一个人还呆坐在马上。
小主,
看着躺了一地的同伴尸体,这人差点吓尿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些伏击别人的人怎么就被别人伏击了!
叶寻花拨转马头回过身来,问道:“你刚才说你们是相府的人?”
“没,我没说!”
“好吧!既然不想说就去死吧!”
叶寻花刚要挥手让人解决了他,那人急忙道:“我说我说!别杀我!”
“如实招来,不得有半点虚假!”
“我们确是秦相派来的,一共来了三批,孟店、寿张一批,竹口、朝城一批,还有大名府外围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