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知府大人。”卢县令连忙见礼,行完礼,又熟稔地开口:“亲家,大晚上的,怎么突然到访——啊!”
可话还没说完,秦知府一个大比兜就抽了过去。
卢县令被打懵了,又惊又怕:“亲家……”
“哼,本官没你这样的亲家!”秦知府冷冷道。
卢县令脸色剧变,又惊又怕,自从他儿子上任从四品工部郎中,这个曾经瞧不上他的上峰,很久没给他脸色看了。
大晚上的,他来发什么疯?
卢县令虽然惧怕这个顶头上峰,但想到儿子现在的官位,语气又硬了几分,撇着脸拱了拱手,怒道:
“大人突然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何事?”秦知府冷笑一声,把手中的信往卢县令脸上一扔,“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卢县令觉得被羞辱了,把信捡起来,一看,脸色就变了。
虽然没有署名,但看内容就知是叶采苹写给自家二哥的,还说他为抢木薯之功,和想霸占她的财产,想强娶她。强娶不成,就捏造罪名把他们一家十几口下狱之事。
信里还写着,让她二哥找苏痕。
秦知府看着他冷笑:“我到现在才知道,木薯竟然是这个叶娘子发现的。你还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卢县令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急忙跪下来:“大人,求你饶了下官吧!这木薯的功劳,下官可以分大人一半。她的财产,也能分大人一半。”
秦知府气得半死:“你——”
若是别人,他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自然得罩着!偏卢县令得罪的人,他不敢惹。
秦知府急喝一声:“放肆!本官是那种与你同流合污之人吗?”
卢县令看着他,不敢置信,你不是?装什么!可恨的是他没有秦知府的把柄!
卢县令咬牙道:“大人,看在咱们是儿女亲家的份上……”
“闭嘴!这信你没认真看吗?不知谁在保她吗?还不快把叶家给放了!”
卢县令懵圈了:“那个苏痕?不就是个小商户……”
“你瞎呀!这么大的沈字你看不到?”
沈?卢县令把信从地上捡起来,抖着手重新打开,确实有个沈字,但沈字又怎么了?
“请、请大人明示。”
秦知府气得白眼一翻:“旁边还有个红印!”
卢县令定睛一看,总算看清那个红印上面的字,手一抖,信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