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莆不死心,就那么跪在皇城门口,怎么撵都撵不走。
后来还是被巡逻的锦衣卫给拎走的。
锦衣卫也不知道给送到哪去,看他穿着七品官的官服,就给送到了应天府衙门去了。
应天府尹陈瑄闻言从内堂走出来,看到李弘莆下意识一愣,旋即把脸一板,淡淡道:“你不好好在县衙办公,跑我这来做什么?”
李弘莆一看到陈瑄,就和饿久了的孩子看见娘一样,抱着陈瑄的大腿就不撒手了。
“大人啊!您可得救救我啊!下官快要活不下去啦!”
“停停停!你先撒手,有事慢慢说,你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有没有点读书人的样子了?”
李弘莆见周围有衙役围了过来,这才抹着眼泪站起身来。
但是他真控制不住啊,县令干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眼看着官职不保,命都危在旦夕,这搁谁谁受得了啊?!
陈瑄对于李弘莆来此的原因那是门清儿,但是吧……他不想帮,他也帮不了,钟年和朱棣,哪一个也不是能听他话的人。
不过嘛,毕竟李弘莆跟他这么多年的上下级关系摆在这,要说一把不拉那他心里也过意不去,思忖片刻后,陈瑄拍了拍李弘莆的肩膀,示意他跟上,随后转身朝着内堂走去。
李弘莆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跟上。
走过内堂后,陈瑄带着李弘莆去到了府衙的库房,在这里一通翻找后拿出一叠小册子。
拍了拍上面的尘土,陈瑄严肃地对李弘莆说道:
“这些就是江宁县令钟年在试收商税过程中总结的经验,这里面记录着诸如商税的分类、比例的控制、物价的平衡、收税的原则以及一些收税技巧等内容,你拿回去后仔细研读,说不定能有所帮助。
退一步讲,就算最后还是失败,你就照着这上面的做,局面也会好上不少,最起码也能保住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