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点就通,当即道:“既如此……高煦的封地正好就是云南,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先行一步去探探路刚好。”
朱高煦在永乐二年就封了汉王,但是一直到当今永乐六年,他也没去就藩,究其原因,无外乎窥探神器。
朱棣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多疑的性子使得他一直对老大无法彻底放心,虽说没动过换太子的念头,但是把朱高煦留在京城,也可以敲打老大。
老大办事,老二监视老大,他就可以腾出手来打仗了,反正不管干啥,朝内可以放心了。
基于此,朱高煦赖着就赖着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钟年这个变数存在,钟年又明确支持老大,还是老大儿子的老师,又是妥妥的孤臣,再让朱高煦看着老大就不合适了。
钟年这个变数太大了,已经近乎到了仙人的地步,只要他在一天,老二就一丁点机会都不可能有了,原本立嫡立长还不是百分之百牢靠,现在是了,所以朱高煦留在京城也就没了意义。
正好现在云南有变,让他去探探路是在合适不过了。
钟年忍不住在心里面腹诽一句:当你朱棣的儿子可有够惨的,老大兢兢业业干活你得找个人看着,老二为你靖难做了那么多贡献,又帮你监视着老大,结果一用完了一脚就踢开了,让他去探路,一个不好命都没了。
这可真是,父慈子孝啊!
子孝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父慈嘛……啧啧。
但钟年也没过多在意,人家家事他才懒得掺和呢。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朱高炽有些于心不忍地道:“爹,您这不是让老二去送死吗?我不答应!”
朱棣把眼一瞪:“朕让老二就藩是为了你好!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朱高炽在维护弟弟这件事上向来坚定,哪怕老头子发火他也寸步不让。
“无论如何,是您负老二在先,现在又让他去送死,这不是为父之道,孤决不允许父子相残的戏码发生在我大明,如若一定要发生,那爹您还是先杀了我吧!”
“你!朱高炽!你当朕不敢废了你吗?”
“那你就废了好了!反正我决不允许你让老二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