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全天下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胆子不通报一声就往里进了。
而且也就只有他能不惊动门口的侍卫直接往里进了。
张玲珑起身的同时给了钟年一个大大的白眼。
钟年全然装作没看见,上前一步作了个揖。
张玲珑这才没好气地道:“他这个点不去上朝还能干什么?天底下也就你能问出这样简单的问题了。”
钟年怔了怔,旋即挠了挠脑袋,“我刚从奉天殿过来,我咋没听见他动静呢。”
“你……好嘛,你这上朝上一半退出来也不怕被那些言官弹劾死?话说,太子跟我说你好像不用上朝啊?”
听见太子两字,钟年的脸色出现了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又消散掉,摊了摊手道:“我趴房顶上偷听的,要是隔里头我还用听嘛,他那一坨……啊不,他那大块头我能看不见嘛?”
张玲珑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四品官员趴在房顶上开朝会,千年来你也是独一份了。”
钟年再次耸了耸肩,将目光转移到那两大桌子奏折上,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一天的量还是一个周的量?”
张玲珑奇怪地问道:“什么叫……周?”
钟年挠了挠脑袋,“就……这是我们江宁县的一种历法,七天为一周。”
张玲珑轻轻点头,道:“太子的那是一天的量,我这个嘛,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半个周的量,三四天吧。”
钟年顿时对她投去怜悯的眼神。
张玲珑被瞅得发毛,忙挥了挥手道:“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你在我这,那事就大发了。”
钟年挠了挠头道:“我找朱兄有要事要谈,你放心,若是有人进门,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不会有人发现的得了我的。”
张玲珑这才想起来他那极度逆天的本领,也不再多言,丢下一句话后就坐回椅子上继续看折子:
“外面桌子上有点心,你饿了自己拿着吃,注意点别被宫女太监什么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