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啥,那人家里面没给,邹大人就故意拖延不放那人,硬生生拖了这三四年。
后来啊,我是听有几个老吏说,邹大人都已经打算给他放了,谁成想又碰上家里面老母亲去世,这不又走了。
再然后,大人您就来了,您来了之后又忙着改革,我也就给那人忘了,一直到现在,看这事闹的……”
范文宇一边说着一边也不禁笑出了声。
钟年面皮抽抽着,一边还伸出手指头来掰扯着。
“我给你算啊老范,上次大赦还是圣上登基的时候,是永乐元年,也就是六年前……也就是说,这家伙在咱们大牢里面住了六年了?!”
范文宇摸了摸鼻子,“好像,大概是这样子的……”
“好家伙,他没臭了吧?”
范文宇扯了扯嘴角,“应该不会,我听他们说,邹大人在任上的时候,为了气那家人,有事没事就会把那人揪出来找乐子,这也就是近一年以来没再放出来过,应该……不至于臭了吧?”
钟年啧了两声,道,“行叭,那这样吧,你先进去,今晚你先和朱瞻基睡,等明天白天你再去挑一座院子。
我下去看看那人。”
“大人,我和您一块去吧?”
“额……也行,就是,你不害怕吗?这大晚上的!”
“嗐,有大人您在,我怕个啥?”
“啧,你这……说的倒也在理,那走吧!”
说着,钟年回到大堂,在特制的桌子柜里面翻了翻,找到了一串钥匙,拿着挨个儿试了一遍,试到最后一把才打开了牢房的锁。
“嘿,咱俩点够背的哈。”
范文宇扯了扯嘴角,“大人,有没有可能,那钥匙上面写了字的?”
钟年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反问道:“这黑灯瞎火的,你看得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