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兰回头看了一眼,自知理亏,转身退了下去。
钟年喊道,“下一个!”
……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还差大概两刻钟的时间就要放衙了,可是洪山还迟迟没有回来。
钟年判完手中的一个案子之后,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子,走到院中,来到蔡兰面前,笑着问道,“蔡妈妈,你们家洪山呢?不会是不要你了吧?”
蔡兰这时候也没心思和钟年扯皮了,她是真的慌了。
“大老爷,要不,我也回去看看。”
钟年无所谓地道,“那你就回去呗,你们是原告方又不是被告,你想走就走呗,反正衙门也快要放衙了,等你们找到借据了再来也可以。”
蔡兰对着钟年行了一礼后就往外走去,她作为青楼鸨母,没有那么多小姑娘的讲究。
但是就在她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钟年在后面叫住了她。
“蔡妈妈,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根据衙门最新颁布的审判法,在衙门立案之后,如若原告方无故撤诉,是需要赔偿诉讼费用的。”
虽然很多都是新名词,但是并不妨碍蔡兰听明白钟年是要管她要钱。
那她当然不乐意了,“大人,这……以前也没这规矩啊。”
钟年把手一摊,很是流氓地道,“布告栏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的,衙门在你们乌衣巷也立了一块布告栏,还派了人值守宣传呢,那你们不去看不能怪我呀。”
“你这样想啊,衙门为了你这事,两个时辰没审案子,这么多衙役加上本官的时间不值钱啊?还有啊,我们还需要派人去寻找这赵修然赵公子核实这件事,这找人也需要人力吧?随后要是你说不告了,那衙门的损失怎么算?嗯?蔡妈妈,你倒是说话啊?”
蔡兰早已听得目瞪口呆。
如果她生活在后世的华夏,那他一定会脱口而出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钟年是县令,她是一个青楼鸨母,她要是真这么说,如果钟年愿意的话,她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蔡兰有些艰难地开口道,“那……不知大老爷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