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说你啊老郭,你儿子和你孙子昨天刚来过,你今天又来?真把我这里当公共食堂了?你来就来,你还晌午就来,咱们说好的两天一顿饭,你这怎么两天来蹭三顿呐?”
县衙后院中,正在吃午饭的钟年看着门口站着的朱棣,没好气地说道。
朱棣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走到饭桌前,掏出厚厚的一叠大明宝钞,拍在桌子上。
“一百贯,让我孙子在你这住一段时间,够不够?”
“啊?你孙子?住我这?你没发烧吧?”钟年差点一口米饭喷出来,他有理由怀疑朱棣是得了失心疯了。
朱棣虽然不知道发烧是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能理解钟年在骂他有病,“你才有病,别废话,你就说干不干吧?”
钟年仔细的盘算了一番,最终摇了摇头,“不干!”
这回轮到朱棣吃惊了,“为什么不干?一百贯能抵你三年俸禄啊!”
钟年正色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信你只是让我帮你看一个月孩子,你就给我一百贯,你肯定有别的事!”
朱棣整个人都惊呆了,这……这人有病吧?
朱棣不知道的是,这种病在后世被称为受迫害妄想症!
当然了,钟年肯定是没病的,只不过他可不敢让朱瞻基在自己这待着,这小子说好听点是太子世子,说不好听点就是个定时炸弹!
指不定哪天朱高煦和朱高燧俩小子闻着味就来了,钟年可不想跟这一家深入地打交道。
然而,朱棣直接玩起了无赖,“那我不管,反正我把人给你送到了,走了啊。”
说罢,朱棣转身就走。
钟年目瞪口呆的盯着朱棣的背影,心说你这人……还怪有礼貌地嘞?!
在朱棣一只脚踏过门槛之后,钟年才回过神来,嗖地站起身来,一个闪身来到朱棣面前,面色严肃地道,“给我个理由。”
朱棣停下脚步,想了一下,随后道,“他在家挑食。”
闻言,站在院子里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朱瞻基顿时一脸委屈的看着朱棣,那眼神好像在说:来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呀!
然而,由于他是背着丫丫和穆姨的,而钟年和朱棣又在对峙,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