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屏此时也很委屈,他只是管算账的,也就是对数的,今天他也是发现这几家店交的税太少,怕出问题,才去报告给钟年。
可是实际上,这税是咋收上来的,他一概不知啊!
钟年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就去把范文宇得叫了过来。
可怜的范文宇原本都习惯了钟年的上班模式,这个点才刚吃饭呢,还没吃两口就被钟年给叫到县衙了。
钟年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范文宇苦笑一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秦淮河南岸有很多秦楼楚馆都是朝廷的教坊司开办的,他们在交税的时候还是很配合的。
然后那个永安楼虽然不是朝廷开办的,但是乃是魏国公的产业,并且占地极大,几乎是其他酒楼的三倍大,并且……可能是因为大人你,所以咱们的人去收税的时候,那永安楼的孙掌柜也很配合,还给了弟兄们跑腿费呢。
而其他的那些……大人,我不说您应该也知道,他们本来就对大人您心存不满,说实话,能收上来这两贯,也已经很不错了……”
钟年眼底划过一丝狠厉,沉声道,“老范,把弟兄们都召集起来,既然那些人不想要体面,咱们也不能强求人家。”
范文宇还有些犹豫,“大人,那些酒楼勾栏背后之人,可全都是应天府中的达官显贵,贸然与这些人交恶,怕是……”
钟年直接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有圣旨在手,在江宁县便宜行事,他们带头挑事,我跟他们讲讲道理,不是合情合理吗?”
范文宇又是苦笑一声,心说您要是真去讲道理还好咯……
但是气头上的钟年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所以范文宇也只能乖乖地出去召集衙役了。
钟年站在原地喃喃道,“活着不好嘛……”
不多时,范文宇召集了衙门当值的衙役五十名之多,每个人都牵着一匹马,这已经是衙门全部衙役的一半了,虽然说范文宇知道钟年的武力值,但是他想着人多势众嘛。
钟年简单阐述了一下今天的任务目标,刚要下令出发,突然神色一动,眨了眨眼,随后嘴角微微上扬,笑道,“看来,老天爷也要求咱们巳时才能上班啊。”
范文宇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钟年也不解释,只是双手抱胸站在衙门口,双眼微闭,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一炷香过后。